小鹏他们毕业了,去了市里的高中。
正常来说,考上高中的学生,应该是去的县里,可是县里就两所高中,已经全部饱和了。
因为我们离县里远,到市区也是差不多的距离,政府把我们这边三个镇的初中升学,划到了市里。
开学时我还听秋阿姨说,过两年打算在市里买房子,小鹏不出意外的话,高中大学都会在市里。市里的x大,名头也是响亮的。
这些现在都离我挺遥远的,我上初二这年,小鹏去市里上高中,不会每个周末都回来了,两个星期,偶尔三个星期回来一次,但是秋阿姨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接我,先到她家住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我再回我自己家。
我妈妈没有意见,我奶奶说,秋阿姨应该一个人不习惯,小鹏的爸爸每个星期都会回家,他在县里做工程设计,不过他回家的时间不固定,我有时候也能在周末看到他。
我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小萍和小蕾也感觉到了,还有经常从五班过来找我们的小落,没错,是那个六年级考试时给我芒果的小落。
她和小蕾是堂姐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难怪我说这性子都差不多,只不过初一时她们在学校都不互动,到初二开学时,小蕾问我是不是认得小落,小落和她说,就一个暑假,我好像比考试那会长高了很多,她没敢认。
星期天我刚到学校没多久,那天阴天,被她们三个逮住,在学校里找了一个空地,把我围在中间问我怎么回事,她们说我状态不对,感觉我身上少了点什么。
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整个人对这个学校无欲无求。小鹏他们毕业后,没有女生再来找我麻烦了,也没有人给我递情书了,除了她们几个逗比,不对,两个逗比加上一个不什么正经的小萍时不时和我神经,好像就没有什么趣事了。
我把这些想法她们说了。
她们一个觉得我有受虐倾向,两个觉得我想谈恋爱了,问题出在我没有喜欢的人,或者没现我喜欢谁。
直到我上初三,秋阿姨还向往常一样来接我,只不过这次车里多了一个小鹏。原来秋阿姨这个星期去了市里,顺便把小鹏也接回来了。
我很久没见到小鹏了,暑假他们会出去旅游,或者回秋阿姨娘家那边,我也得在家做事情,都见不到,开学前面两个星期他没回来,后面又是中秋国庆。
算起来有三四个月没见到他了,他长高了很多,之前就比我高一点,现在快比我高出一个头了。
那天晚上我洗澡出来,小鹏正在帮秋阿姨吹头。秋阿姨见到我,连忙起来把我按在沙上,让小鹏也给我吹。
“让你哥给你吹,练练手。到时候找女朋友了,不至于把别人头吹打结,或者吹得烧焦”。
小鹏拿了干的毛巾,先给我擦头。可他的手撩起我头,碰到我脖子的那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但我觉得我的脸却开始热,心跳开始加。
思绪开始乱飞……
直到我感觉后脑勺被拍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小鹏。
“我把你灵魂吹走了?不应人。”
我心虚,还乱糟糟的,没敢怼他
“你刚刚说什么”,我咽了一下口水,偷偷吐出一口气,然后问他。
“你头为什么是偏黄色的?营养不良?”
“应该遗传的,我爸爸是这样,小念也是。”
我记不清我什么回到房间里了,脑子里都是小蕾那句
“哪个少女不怀春!”
我知道自己不对劲,别人碰到我,我不会这样,我一般也不会和男生有肢体接触,偶尔打闹不小心碰到,我也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对小鹏,是不是喜欢,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突然的接触让我不习惯?
因为我没睡好,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秋阿姨的房门已经打开了,我在屋里里转了一圈,没见到秋阿姨,我就往屋后的菜地里走。
秋阿姨在摘菜
“什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平时你哥都起得比你早,你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
“突然醒了就睡不着了”
我进菜地和秋阿姨一起摘菜,回到屋里,她让我去喊小鹏起来,等会要吃早饭了。这事我以前偶尔也做,但大多数都是他喊我。
这次我上了楼,站在他门前却犹豫了,按以前我直接敲两下门,他没声音我就开门进去喊人了。
站了老半天,我在门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抬手敲门,听了一下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