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后,他又见到了萨菲罗斯。
“来。”萨菲罗斯这一次甚至连正宗都没有拔出来,他微笑的站在原地,“克劳德,杀了我。”
克劳德犹豫了一下,拔出六式这么干了。
他疲惫地回到了第七天堂,看见孩子们在帮蒂法做家务。
“克劳德哥哥今天回来的好早呀!”
克劳德对他们点了点头,径直回到了房间里,他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哦,克劳德哥哥的枕头有点怪怪的。”
马琳抢到了洗克劳德枕头的权利,她先通盘检查了一遍,女孩的细心让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凑过去闻了闻:“唔,是咸咸的味道。”
“是汗吧。”丹泽尔接话道:“克劳德每天都很忙,他太辛苦了。”
晚餐的时候,克劳德还没有睡醒,丹泽尔和马琳上楼叫他。
他们推开门,轻轻地叫了一声:“克劳德,吃晚餐了。”
克劳德背对着他们,没有反应。
马琳走上前,然后她呆住了。
丹泽尔有点奇怪,走到马琳身边看,随后也呆住了。
克劳德的肩膀在细微的颤抖,他在睡梦中安静而无声地哭泣,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打湿了一大片枕面。
两个孩子悄悄地退了出去。
面对蒂法的询问,他们含糊其辞地回答:“克劳德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吧。”
第二天早晨,克劳德下楼的时候,两个孩子悄悄的观察他,但克劳德什么异常都没有,拿好包裹,带上六式,骑着芬里尔就出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马琳问。
丹泽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觉得我们应该问克劳德吗?”
马琳想了想,摇摇头。
“我怕。”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她就是很害怕,好像只要问了克劳德这个问题,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再等等吧。”丹泽尔说:“如果过一段时间,克劳德还这样,我就一定要问,万一这是他病了呢?”
芬里尔的轰鸣声渐渐远去,马琳奔到门口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克劳德的背影了。
克劳德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回到第七天堂的时候,撞见蒂法正在和一个经常来喝酒的男人有说有笑。
他看见那个男人伸手为蒂法撩起遮挡住视线的头发,而蒂法没有拒绝。
克劳德愣了一下,有点进退两难。
他的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嫉妒。他在年幼的时候或许憧憬过蒂法,但那种感情早就随风而去,蒂法是他的朋友,假如蒂法像席德那样决定开始人生的新阶段,他会献上真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