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选择说秘密的话,一定得是最难开口讲的那种秘密哦,否则不算!”
尤菲眼珠子转了转,“不过不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他可以指定一个人,把秘密说给他听,然后那个听秘密的人如果觉得这个秘密可以通过的话,那就通过,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要再讲一个秘密,或者喝一杯酒!”
克劳德没发表意见,不过伙伴们貌似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巴雷特拿来了酒瓶,席德又搬了一箱酒过来:“今天酒管够!”
眼看着玩游戏这件事已经被定下来了,尽管克劳德不感兴趣,但他也不想扫同伴们的兴,默认参加了。
游戏热热闹闹地开始了,尤菲率先转酒瓶,瓶口转到了巴雷特面前,巴雷特哈哈大笑:“我选择喝一杯酒!”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几乎每个人都被选中了八九次,但是没人说秘密,他们都选择喝酒,克劳德也不例外。
终于,瓶口又转到了尤菲面前。
“这一次,我不喝酒了!”她的双颊泛上了红晕,显然是有些醉意:“就让我,来自五台的超级无敌美少女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个游戏的真谛吧!”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我要说一个最最最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尤菲大声宣布之后,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嘿嘿一笑:“不过我才不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呢,那多难为情啊,我要讲给……”
她的目光顺着众人的面孔绕了一个圈:“哼哼,克劳德,我要说给你听,你觉不觉得很荣幸啊?”
克劳德:“……呃,尤菲,要不……”
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吧?
他一点也不想刺探同伴的秘密,尤其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秘密。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了,尤菲拽着他的胳膊,豪气万丈地说:“走,我们去阳台!让我把这个惊天大秘密告诉你!”
克劳德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被她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我要开始讲了!”
“尤菲。”克劳德打断了她的话:“你可以不用讲。”他说:“我可以假装听了,然后回去说你通过。”
“这怎么行!”
尤菲双手叉腰:“哼哼,这样作弊还玩什么游戏啊。”
克劳德还想再说些什么,尤菲立刻开口:“别打断我!我要开始讲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自从五台被神罗打败之后,我就开始到处收集魔石,想要用它们来复兴五台。有一次,五台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游客,他的魔杖里镶嵌了两个满级魔石,我非常想要,就全部都偷走了。”
尤菲的眉眼沉郁下去:“那个时候我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我偷了魔石,我会用一些玻璃珠子假装是魔石,放到魔石原本的地方,只要不检查,就不会发现。那个游客很粗心,什么也没有发现就离开了五台,我高兴的不得了。”
“然而过了几天,我就看见了他的尸体,他被怪物杀死了,尸体破破烂烂的,因为他只带了魔杖,没有魔石他根本打不过那些怪物,是我把他害死的。”
尤菲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所以我后来就再也没有用玻璃珠假装是魔石了。”
克劳德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我的罪。”尤菲继续讲下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游客四分五裂的尸体,后来我找到了那个游客的家人,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害死了那个游客,只偷偷的把那两颗魔石还给了他们。”
“我说完了!”
尤菲大喊一声,又恢复成那个阳光少女的样子,“这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谁都没有说,不过克劳德你寡言少语的,你肯定不会把我的秘密到处乱讲的,对吧?”
克劳德点头,非常庄重地承诺:“我谁也不会说的!”
他们回到了客厅,尤菲蹦蹦跳跳地坐回座位,“我可是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克劳德点头:“嗯,尤菲通过了。”
紧接着是下一轮,这一次瓶口对准的是文森特。
“既然有人先开头,那我也选择说一个秘密。”他站起来:“克劳德,我也要说给你听,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
他拉着克劳德也去了阳台。
克劳德试图故技重施:“文森特,你不用说的,我可以假装你说了,然后……”
“既然我选了要说,那我就不会作弊。”
他靠在护栏上,沉默了一会,淡淡地开口:“在露克蕾西亚和宝条结婚并且怀孕之后,我曾经想要杀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觉得她是因为那个孩子才不得不嫁给宝条的,自作多情地想要去‘拯救’她,我想,如果那个孩子没了,她就不用再受宝条的束缚,我和她就还有可能。我那个时候是塔克斯,制造意外对我来说很容易,我动手了,她差一点就流产了。”
克劳德一声不吭,低头看地板。
“然后她伤心欲绝,好像那个孩子没了她也要死了一样,我才发现她原来是真的爱那个孩子,后来我就不敢动手了。她没发现是我干的,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安慰她,她在我的安慰下渐渐振作起来,我根本不敢告诉她害她差点流产的人就是我。”
文森特看着克劳德的发顶,语气平静:“克劳德,你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的,对吧?”
克劳德点头:“绝对不会。”
“我相信你。”
他们回到了客厅,文森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回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