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史铎居然说自己在路上遇到了山匪,这理由说得宋濯都不忍直视。
“山匪?”永平王皱眉看着史铎,“大侄子,陵川没有山匪。”
“啊?王爷,怎地会没有山匪呢?”史铎不信,大梁虽说算是太平盛世,但山匪还是会有的吧。
“陵川是边境。”永平王又道。
“为何边境就,没有山匪?”史铎不解地看着永平王。
“哪个山匪能在边境驻军的眼皮子底下当山匪?”永平王像看傻子一样看史铎。
边境的军队可都是铁血男儿,哪个山匪能扛得住他们揍一顿?
若真是能扛住,那也直接拉去当兵了。
“史兄弟,别的地儿不好说,陵川真的没有。”连一向温文儒雅的宋泽都笑了。
“哦哟哦哟,头痛!”史铎突然抱着脑袋嚷嚷了起来。
“史哥哥,您不应该是胸口痛吗?”宋姝一脸无语地看着史铎。
“宋家五妹妹,我在京都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叫我史哥哥,叫我五公子。”史铎很不高兴地说。
自己叫别人妹妹,倒让别人叫自己公子。
“您自己姓这个,怨得了谁。”宋姝撇了撇嘴。
大梁民风开化,因为宋濯的关系,史铎以前也没少往王府跑,因此他进门的时候,姑娘们不但没回避,反而得见一面,行个礼。
唯独出身清贵之家的王心月觉得这样不妥,男女大防还是要讲究一点地好。
但翟氏都没说什么,王心月动了动嘴唇,也没再多说。
史铎被安置在前院的沁心斋,待他离开后,翟氏才扭头问夏忱忱:“安家,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母妃,何嬷嬷没有说清楚吗?”夏忱忱转身对珍珠道,“把何嬷嬷叫过来。”
珍珠正要去,却被翟氏叫住了:“倒也不必再叫她来,我只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夏忱忱是怎么说的,自然不可能和何嬷嬷有什么出入。
听夏忱忱说完之后,翟氏的脸上便染了一层忧色。
“这事儿倒真的是叫季四姑娘受了惊吓,少不得要往京都季尚书府送些赔礼过去。”翟氏摇了摇头,叹道,“这府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收成倒是年年减少,唉……”
翟氏这话说得很明显了,懂事的儿媳,自然要为婆婆分忧。
更何况,这事儿与夏忱忱也有干系。
可夏忱忱却是不愿,难道不是季益芳自己非要跟着去,季益兰和翟氏都推波助澜的结果。
“人一天比一天多?”夏忱忱故意思索了一下,问,“母妃是说史公子?”
史铎?翟氏一愣,不明白夏忱忱这是什么脑子,怎么就单单忽略了前半句。
可夏忱忱却仍然在唠叨:“母妃忧心得也是,那史公子确实能吃,您瞧着他是病了吧,一顿能吃一只鸡呢,他若在我庄子上多住些时日,我那边养的鸡只怕是都给他吃没了。”
合着,这是怕鸡被史铎吃完了才回府的?王心月惊讶地看着夏忱忱。
就连春信都朝夏忱忱看了一眼,夏家豪富,还心疼几只鸡?
果然,越有钱的人家越抠。
“不过母妃也不必过于担心,史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史铎自己的吃喝,应当还是负担得起的吧?”夏忱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母妃不好说,我去说,我面皮厚。”
“荒唐,这岂是待客之道。”翟氏赶紧阻止夏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