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掌心越发用力,白皙的手背上浮现青筋,语气却还能维持着淡定:“断了也与你无关。”
路时遇颔首:“是与我无关,只是你负债累累,拖把换新又是一笔钱。”
时染:“!!!”
畜生吧路时遇……专挑刺人的方面说……
时染发四,如果高中的路时遇毒舌水平就这么炉火纯青的话,她或许就不会跟头一扎那么深了。
时染没接话,路时遇大发慈悲也没再继续刺激她。
时染拖地,地板被她拖地摩擦得噌噌作响,她愈发烦闷了。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走,就喝一口水便把杯子打翻了,他才是个真人才……
时染拖得差不多了,沙发上的男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时染撑着拖把柄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字,缓慢清晰地问他:“路先生,夜深了,您该回家了。”
男人眉眼间很是清淡,不像是在说谎:“我也想走,只是腿酸,暂时走不动。”
时染:“!!!”
好,路畜生,等我洗好拖把出来你还没走,别怪我招呼你天灵盖。
时染去洗拖把,洗拖把的时候十分认真的竖起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她慢悠悠地洗着,也是给足了路时遇面子,让他能有时间麻利点滚蛋。
谁曾想她洗了这好几分钟的拖把,还顺带着整理了下洗手台上的护肤品和牙具,门外的男人似乎没有任何声音给她。
时染在洗手间里东碰西理了十几分钟,最后几乎是带着几分火气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才打开,门未开全,时染的眼睛已经看直了。
不请自来,戏精本精(3)
谁能告诉她,这不要脸的男人,为什么睡在了她家沙发上。
路时遇将近一米九,挤在狭窄的沙发上,修长笔挺的双腿曲着,时染远远看着都替他难受。
时染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站在茶几边上微微弯身盯着他。
男人双眸阖着,浓密的眼睫毛上弯,客厅灯光的照下,在男人眼窝处投下一层剪影。
路时遇鼻梁高挺,是一条流畅的斜线。
只是……这眼窝处除了剪影,好像还有些青黑的眼圈……
他最近很累吗……在jc建筑……
时染音量适中地叫他:“路先生?”
没反应。
时染加大了点声音:“路先生,醒醒了!”
照旧没有丝毫反应。
时染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叫他。
男人一动不动,呼吸温和均匀。
得了,路时遇才是头困猪本猪吧……
时染知道,孤男寡女的,不适合……
但是,看到路时遇这么累,眼窝乌青,是真的忍不下心叫醒他。
时染蹲下身子,单手撑着下巴安安静静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