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霍琛会不会成为我的后路,现在还言之尚早。
他太谨慎,身在高位,难免要小心。
政界风波有时候只要一个女人作为突破口,就能搅浑一池清水。
顾景逸没再问,只是闷头喝酒,他要发泄这段时间的思念,喝的脸颊薄红,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感情。
“……想你。”
说完,咚的一声栽倒。
我结了账,费劲把他扶到车上,宿舍是回不去了,就在附近开了旅馆。
翻他钱包拿身份证时,看到钱夹里的小照片。
陈旧的彩色照,是从证件上扣下来的,那年,我十三岁,云城中学的学生。
扎着一条长马尾,素净纯透的一张脸,黑漆漆的大眼睛,还带着点没化开的婴儿肥。
他当成宝贝一样藏在钱夹里。
摩挲多了,边角都是毛边。
“小姐,麻烦出示身份证,”前台柔声提醒。
我把证件交上去,开好房,带着他上去。
“顾景逸,去洗澡,你臭死了,”我拽着他的手,忽然觉得他手掌很大,能覆住我 的五根手指。
顾景逸迷糊爬起来,去了卫生间,刷牙洗澡,跟梦游似的,就这么光着出来。
我瞠目,“你这醉酒后什么癖好。”
他呆呆看着我,忽然把我抱在怀里,带着水汽的鼻尖蹭我脖颈,“苏苏,想你,你没有良心。”
他语气委屈,边说边咬我,牙齿又啃又磨。
我痒的发笑,“好,我没良心,但现在你能不能先去穿上睡衣。”
服务生把他的行李箱送上来,我去找睡衣,然后扔给他。
他坐在床上,精壮的身材展露无遗,腹肌人鱼线,迥劲的双腿……
我别开脸,“自己穿,别想我伺候你。”
顾景逸还要抱我,他没尽兴,醉酒的人只想倾诉真实想法,于是捏着我下巴,吮我嘴唇。
“我在梦里,就一直想亲你,想这样,这样,”大手往下,放肆。
我不住喘息,身子软在他怀里,彼此摩擦的热度升高,带起一片暧昧。
他顺势扑倒我,又不敢真的占有,小心翼翼看着我,“真的吗?是梦吗?”
我摸着他半湿的头发,“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眼皮一抖,呼吸瞬间急促,那份悸动从指尖传出,抚遍我全身。
旷了那么长时间,顾景逸难免凶了些,但并不叫人难受。
他吻从上到下,从里之外,像是沾了就戒不掉,逐渐变得炙热密集。
持续到下半夜,顾景逸抽身,伏在我颈窝,深深喘息。
“我给你翅膀,但是看到你飞,除了开心还觉得害怕,”怕飞的太高,找不到。
我眼前是道天堑,稍不注意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感情,我不会涉及。
自始至终,我感谢他,只能用身体回应。
“我知道你想查三年前的事,你不说,我不逼你,我会努力托扶你,助你达到目的。”
我微微一笑,内心泛出酸涩,空荡许久的心,有了点依靠和温情。
“顾公子,这种快乐时刻就别说这样扫兴的话题,三年前,我还在帝豪呢,那些男人可不像你这么温柔,”我淡淡微笑。
顾景逸目光疼惜,“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是吗?但是魔鬼还活着。
次日,我早早离开,回到剧院,听说昨天闹事的女人担心的情绪失控,鉴定后有精神问题。
她家人很快来保释她。
“我看她那样子,哪里像是有精神病的,分明就是伪造的结果,”陈梅忿忿。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造谣的时候是不是精神正常,如果正常,需要追究法律责任。
但当我准备联系警方,霍琛的秘书,叶扬找过来了。
叶扬,“苏小姐,又见面了,霍市长听说有人造谣诬陷苏小姐,而那份视频上的人,很可能是霍三少,所以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我就知道,霍家不会坐视不理。
乔安,你好日子到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