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淡,很轻。但他还是闻出来了。这是风干结块的血。
这是他的血,牧原很清楚。
因为这间屋子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为了脱困而砸了一只陶罐,从而割伤了自己的掌心。
伤口甚至有点长,虽然不深,但流出的血肯定也不少。
牧原低垂着脑袋,动作顿住了,他有了个猜想。
良久后,他忽然跪趴了下去。
他看不见,就用手一点点地摸,这时候也不嫌那滩东西恶心了。牧原摸到刚才抠掉血痂的地方,又顺着往上摸。才挪动了一点距离,他的指尖立刻便被熟悉的滑腻感包围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东西……好像摸起来更弹了一些。
或者说,更硬了一些。
牧原眨眨眼,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这一现佐证了他的想法。
他突然站了起来,又很快蹲下去,从地上摸索着捡起了一块陶罐碎片,捏在了掌心里。本就刚刚愈合的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又割开,缓慢地流出了鲜血。
痛感刺激着牧原,让他更清醒几分,动作更快了。
他再次站了起来,径直伸手一摸,直接摸上了一只陶罐。毕竟陶罐太多了,都不用他费心去找。
牧原把罐子搬到自己跟前,深吸一口气,把受伤的手悬在罐口上方,而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封口用的绳子,再一把掀开!
与此同时,他手上猝然用力,将陶罐碎片握紧在掌心,伤口被割得更开。鲜血几乎成流,很快滴入了罐口上被掀开的那一个角。
四周寂静无声,牧原心跳如擂。
他知道自己在赌,但很显然,他成功了。
牧原把罐口直接撕开,伸手进去,在里面随意抓了抓,那股软腻的感觉真的如他所料再次传来。
“……果然……”
这罐子里的蛊虫,怕他的血。
牧原轻轻地笑了起来。
而且触之必死。
恐怕在他砸碎第一个陶罐时,里面的蛊虫就已经被不慎放了出来,却不慎触碰到了他的血,被杀死。自己这才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没被这蛊虫钻进身体里。
思及至此,牧原收敛起笑意,转头,看向了屋子里摆放着的其他陶罐。
估计那女人怎么也想不到,这能成为他逃出去的重要工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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