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津南要崩溃了,好在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要是但凡这里带着个什么人,都能看见他的耳朵像是突然被染色了一样,一瞬间就红了。
那红从耳朵边边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就差把“我害臊的要死”写在脸上。
许津南顶着大红脸,三两下的把身上的衬衫给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咬牙开始脱别的地方。
宋时新当时的手就像是自己安装了gps一样,就特么自动的摸进了许津南的衣服里,然后开始上下游走。
等等,许津南突然想起了什么,拖裤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瞪大着眼睛,僵硬的站在浴室里,良久,他才微微一抖,顶着被气红的眼尾咬牙:“草。”
宋时新当时是不是还特么揉捏了好几下某块地方!
许津南更想死了。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冲到宋时新的面前,劈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许津南承认,之前因为讨厌这个家伙,没少说话他的坏话,但是不至于被他这样报复着欺负自己吧!这特么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对于白天发生的种种,许津南只能用,宋时新是疯了来回答这一切。
浴室里的水汽逐渐生疼,温度上身,许津南从小到大,就对周围的气温非常的敏感,周围的温度一低,他的皮肤就会像是吸血鬼一样的变的刷白,但是如果周围的温度很高,他的皮肤就会像是过敏了一样,也逐渐发红,发烫。
粉里透白,白里透红的既视感。
就因为这样,小时候宋时新带他给他洗澡的时候就经常嘲笑他是洋娃娃,是小姑娘,还要许津南叫他老公,说不然就不帮他洗澡了。
宋时新果然从小就不是个东西!
估计是因为今天被宋时新这个狗币咬了,这些小时候的事情许津南本来都已经不记得了,可今天却莫名其妙的都想了起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回忆都往他的脑海里钻,顺带着,把宋时新早上那缠绕在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一并都带了过来。
脸更烫了。
他伸手搓了搓脸蛋,愤愤的抬脚走进了浴池里。
唐源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的,刚才唐源想让许津南睡主卧的时候,就带他看过主卧的浴室,很大,除了一个临窗的大浴池有些呆逼外,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以为那个已经是唐源享受的极限了,没有想到这外头的浴室更是别有一番冬天,别说是窗边的浴池了,浴池的边上甚至还有两块投影的幕布,一边是用来看电影的,上面现在放映着许津南很喜欢看的番剧,而另一边则投影的是边上的客厅,他甚至可以直接看见外面客厅里,正在给他准备晚饭的唐源。
“我去,唐源这么闷骚的吗。”许津南被惊呆了,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会儿却难得的有些害臊,甚至有一种想去穿条裤衩再进浴池的想法。
不过理智还是制止了他,许津南想着唐源应该不会做出脑残到让外面也能看见浴池的事情,于是在克服了心里的羞耻劲儿就快步踏了进去。
其实,但凡许津南多看两眼边上正在放着番剧的那个幕布的构造,大概都不会把边上这个将客厅场景展现出来的墙面,也当成是幕布了。
而远在厨房做晚饭的唐源正心情格外好的哼着小曲儿,手起刀落,行云流水,有一种要做出什么满汉全席的气势。
直到他将切好的鱼准备放进锅里炖的时候,他看着跳动的鱼身,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一僵,瞳孔骤然一缩。
“草,我特么是不是没有告诉没有告诉许哥”唐源咽了咽口水,准备盖上锅盖的手一抖,险些直接砸在锅里的鱼身上。
他微微扭头,心虚的往身后的浴池看去。
他企图看见一面白色的墙壁,可惜,事与愿违,他就这么和墙壁后面正搓澡搓的格外开心的许津南四目相对。
许津南脸上喜气洋洋的表情还没有消失,在和唐源对上的时候甚至还勾着唇,有一种下一刻就要对着他说“hi~晚上好”的样子。
唐源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若非手下的鱼突然又一蹦跶,把唐源的魂给叫了回来,不然,他当时那个呆若木鸡的样子,可能直接就会让里面的许津南看出来不对劲。
当场就被许津南杀人灭口。
唐源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的把鱼摁在锅里,身后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做饭,一边加快手里的速度,企图在许津南洗完澡从里面出来之前,就将菜做完,然后想办法给外面的投影关掉。
是的,没错。
那面墙是能操控可视面的,因为唐源之前都是一个人住,所以好死不死的,根本没有关注过可视面是什么样的,毕竟根本没有人会看见。
所以这次才让他大意了。
要是被许津南知道了,他能死无全尸。
唐源被吓的手下做菜的时候都老是出错,甚至把糖错放成了盐,倒酱油的时候还给倒多了。
但是他现在没有闲心去在意这么多的细节。
而和唐源一墙之隔的许津南此刻也不太淡定,虽然他给自己一直洗脑,唐源看不见,可刚才在他搓澡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和唐源对视了。
该死的,他真想把这面墙的投影关了。
许津南顶着绯红的脸蛋,快速的洗了起来,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洗的很快,不过因为这一次,他的后劲被宋时新那个家伙咬了。
身上都是他的信息素味道,所以他洗的就长了一点。
不知都爱是不是他的错觉,无论他怎么洗,周围好像总是缭绕着一股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