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姜语迟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自己仿佛深陷一片柔软的云朵中。
记忆回笼,昨夜的场景就这般一幕幕在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一般,她蹦蹦跳跳的上了郁结的车,她缠着郁结要去酒店……
一幕幕,最后定格在她攀上郁结的脖颈落下黏糊糊一吻的瞬间。
她按捺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这般展后的第二天从酒店大床上醒来再合理不过……
事实也确实如此,姜语迟心一沉,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忐忑的低头看去。
什么斑驳的吻痕,什么下半身跟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的,统统不存在。
姜语迟甚至不死心的撩起了睡裙,同内裤上的无辜的小兔图案进行了短暂的大眼瞪小眼。
她又下床蹦蹦跳跳了好一会,甚至中气十足的做了个臀桥,终于放松的关节,状态极佳的皮肤让她相信昨晚她大约是度过了一个平安夜。
如果此刻有人要投郁结是狼人,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替他说好话。
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才猛地意识到她并没有郁结的联系方式。
姜语迟赤脚在酒店房间的床头柜、梳妆台、小餐桌乃至于卫生间的洗手台上都搜刮了一番,都没能现传说中霸道总裁会写下联系方式的小纸条。
这算什么?睡完,哦,不对,是伺候完就跑?
既然如此,姑且当做生活的一段小插曲忘掉就好。
姜语迟漫不经心的想,兴许是他凑近后被自己的美貌震慑,自惭形秽离去了。
可想这些时,她的脑海里不免浮现郁结的脸,一张很矛盾的脸,成熟又……清纯?尤其是昨夜,任谁被那双温暖清澈的琥珀色眼睛盯着都会心甘情愿的被他勾走。
好吧,原来该自惭形秽是她。
现今局面就当她无福消受美人恩。
再说了,漂亮男人最会骗人,她深受其害,万不能见他伏低做小一会就上赶着重蹈覆辙。
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姜语迟看了看时间,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舒服到一觉睡到大中午了。
她晃晃悠悠的推门而出正思索着要去哪里觅食,就耳尖的听听走廊的其他住客在说今天四楼餐厅的烤乳鸽极美味。
皮酥肉嫩,油香四溢。
姜语迟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果断的上了电梯按下了四楼。
烤乳鸽我们来了
等到四楼步入酒店餐厅,姜语迟瞬间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谁来告诉她,酒店的自助餐厅什么时候还能这样专门围起来一个地方给那个一觉睡醒就消失不见的田螺先生喝茶的?
见她出现,郁结倒也没别的动作,只是用那双看着纯澈无害的琥珀色杏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姜语迟身体不听使唤的自觉坐到了他的对面。
再看他桌上摆的烤乳鸽,姜语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多半她在走廊上遇到的人也是这人的托,目的就是用胡萝卜骗得她这只傻兔子自投罗网。
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也顾不得斯文不斯文了,撕下一个鸽腿一边啃一边问出了纠结许久的问题:“不是,为什么酒店自出餐厅还能给你辟个地……”
能说吗?感觉怪傻缺的。
不能说,所以她和着着酥香的鸽子肉一起咽下肚了。
“我听从姜女士的建议,包下了顶楼的房间,这点小要求自然不会被拒绝。”说这话时,郁结轻轻抿了一口茶,似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片段,面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姜语迟撕烤乳鸽翅膀的手一顿,显然也想起自己昨夜傻乎乎问出的问题,半天只能尬笑着干巴巴的说到:“那,那你挺有执行力的,挺好的挺好的。”
两个人就这般默契的各喝各的茶各啃各的鸽子相安无事了片刻,直到姜语迟猛地放下手里啃剩的骨头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烤乳鸽的?”
他不会有个神通广大的助理,然后他一声令下,x特助,三分钟内我要知道姜语迟的全部信息。
然后三分钟不到,一份记载她全部生平的厚厚一叠的材料就被恭敬的递到郁结的跟前,翻开基本资料那一页就见喜欢的食物那一栏赫然写着烤乳鸽。
说不定后面还有备注,写着“第一次吃烤乳鸽在十五岁时,曾经在自助餐厅一口气吃了八只烤乳鸽。”
恐怖如斯,连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能被查出来!
正在她沉浸在奇怪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时,郁结放下茶杯,有些犹豫的说到:“那天宾客都走得差不多,我见你回休息室前,路过酒席时顺手扯了根鸽子腿,便记下来了。”
心灰意冷之际还不忘啃两口,想必是真心喜欢。
事实上江稚熠订的酒店菜单上也没有烤乳鸽这款菜品,自然也是为了姜语迟才特意在订婚宴上加上的。
姜语迟霎时瞪大了眼睛,连嘴里的翅膀都不香了,这种被公开处刑的耻感让她浑身僵硬,半晌才找回场子般的愤愤谴责到:“不要在不适合的时候让人提起晦气的人和事!”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说完这话时,虽然郁结的神色不变,可她就是莫名觉得他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他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抬头意有所指的说到:“姜小姐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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