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尧和许依扬掏空乔柏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插手赵欣桦的选择。乔宁知道如果真的闹上法院,各种繁琐程序不停折磨下,赵欣桦的情绪只会受到更多刺激,于是也没有阻止她签字。
一段婚姻就这样结束。
乔柏天离开那天,孟今尧约乔宁吃饭。赵欣桦的情况有明显好转,心理咨询已经从一周两次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乔宁没理由再在家里住。
但他不知道,乔宁刚接手一个项目,并且成为了主要负责人,这一周忙得热火朝天。乔柏天和赵欣桦领离婚证那天,她忙于应酬抽不出时间,还是许依扬陪赵欣桦去民政局。
祝世让出差回来,听说孟今尧被乔宁晾了一周,邀他去酒庄喝两杯解解闷。
“这一杯我敬你,敬你还把我当朋友,愿意给我面子,没把乔柏天告上法庭。”祝世让一饮而尽,孟今尧捏着酒杯等他喝完,问,“你朋友真的要和他结婚?”
如果不是祝世让劝他适可而止,一场官司打完,赵欣桦和乔宁能拿到的绝不止一千万和两套房。但这样一来,难免会牵扯到乔柏天在德国的公司,伊芙会有所察觉,祝世让也会暴露。
人情总要往来,凡事都要留退路这点道理孟今尧还是懂的。再者,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把乔柏天逼急了,他动手的后果谁都承担不了。
因此,打官司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在乔柏天能承受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索取赔偿金才是他和许依扬的根本目标。
“伊芙是不婚主义者。”祝世让咂咂嘴,惬意往后一靠,“她不结婚,只想要孩子。她不知道乔柏天有家庭,但是乔柏天心里不踏实,怕你的小情人反咬他一口,所以找到机会就赶回来离婚。”
“要不说这俩怎么是父女呢。乔柏天攀上了伊芙飞黄腾达,乔宁攀上你,后半辈子直接可以躺平。”酒精作用下,祝世让的双颊起了红晕,说话黏黏糊糊,“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气……”
孟今尧笑他,“你还不知足?”
祝世让含着金汤匙长大,一路顺风顺水,不因为学业焦虑,也不用为了工作而迫不得已去应酬,十三岁怎么活,三十岁还是怎么活。
“我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祝世让傻呵呵笑起来,“变相捧你呢,懂不懂?你真以为我羡慕他们?”
孟今尧的笑凝在脸上,“你当然不会羡慕他们。”
“羡慕别人干什么,做自己才是最好的。”祝世让说得很是豁然。
孟今尧却觉得,坐在他面前的祝世让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祝世让酒量不行却爱喝,不一会儿就倒进沙发不省人事。孟今尧前脚刚走,许依扬听到祝世让回国的消息后脚就进来挑酒。
孟今尧前脚刚走,许依扬听到祝世让回国的消息后脚就进来挑酒。
祝世让孤零零窝在软沙发里,身上连条毛毯都没有,许依扬于心不忍,把挑好的酒一箱箱搬进后备箱,开到大门特意停下来,让门卫叫人给祝世让找条毯子盖一下。
嘱咐完,许依扬在车上给孟今尧打电话,问他怎么这么狠心,就这么扔下祝世让走了。
“你也太不厚道了。”许依扬装模作样,“把我们宝贝祝少爷冷感冒了,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孟今尧没心情和她开玩笑,“宁宁最近在忙什么?”
许依扬就知道他眼里只有乔宁,“忙工作咯。名盛可是游戏公司,哪里有闲下来的时候。”
“我最近也没怎么见过她……不是,你自己怎么不去问?”许依扬故意火上浇油,“噢我知道了,宁宁拿到钱,现在可以专心搞事业了,你派不上用场了。”
孟今尧发现许依扬和祝世让一样,尽说他不爱听的话。
“前几天我和名盛老总吃饭,他还吹牛说未来五年名盛一定能上市……”许依扬还在说,孟今尧已经挂了电话。
“靠。”许依扬对着手机咒骂,“活该你见不到宁宁。”
徐英坐在驾驶座上笑,“许总,我们现在去名盛接乔小姐吗?”
许依扬点点头,“现在去名盛吧,刚好我给他们老板送瓶酒。”
徐英似是捕捉到了别样的信息,“许总真照顾乔小姐。”
许依扬专心看手机,头也不抬,声音却突然冷得不近人情,“徐姨,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没有价值的人得不到照顾。”
徐英心思被看穿,尴尬笑笑,“也是,乔小姐有能力,能进大公司,许总才愿意和她做朋友。”
许依扬不置可否,“开车吧。”
——
孟今尧处理完当天的工作邮件,还没收到乔宁关于他约饭的回复。
吃饭没胃口,开车来到名盛楼下,孟今尧先认出了停车位上许依扬的迈巴赫,没过多久,许依扬和乔宁有说有笑从大楼走出来。
乔宁上车之前认出了孟今尧的车,但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就已经开走。
“宁宁你看什么呢?”许依扬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认得很快,“孟今尧啊。”
“要不你叫他一起来家里吃饭?”许依扬像没事人一样提议,“今天是你生日,要是让他知道你不邀请他,说不定大晚上躲被窝里偷偷哭。”
乔宁没把许依扬的话当真,但她看着那辆越开越远的宾利,第一次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
——
三人吃不完一份蛋糕,乔宁等赵欣桦睡着之后出门,端着一块蛋糕摁响孟今尧家门铃。
“今天是我的生日。”乔宁有些别扭地说明来意,“我觉得这个蛋糕挺好吃的,带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