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睿岂有此意,只是大哥放着房里如花似玉美人般的嫂子和鲜花嫩草般的小妾碧痕不顾,反在深更半夜去枕云阁调戏四妈妈找死,不通呀,不通!”
“误会误会,怕都是一场误会,四妈妈受惊了,珞琪也过于调皮,大少爷也受屈了,五爷也别急。”霍小玉打圆场道:“老爷,保重身子,小玉就说大少爷不是这种禽兽不如之人,老爷,家丑不宜外扬,散了吧。”
杨焯廷哼了一声,怫然大怒道:“大少爷,你自己房中的事都管不清,何以治军?将来又何以掌管杨家祖上的基业?逆子!逆子!”
珞琪抿咬了唇垂了头,心知已经化险为夷,怕是大难已过。千斤闸坠下,让她这大少奶奶四两拨千斤轻易破敌于无形。人都说丈夫带兵神勇,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珞琪也是岑然自得,更不在乎公公骂些什么。
杨焯廷指着云纵的鼻子骂:“难怪你徐庶进曹营般一言不发,果然是心里有鬼,是枕边之鬼!”
珞琪心里暗笑,她自然是鬼,是丈夫心头的鬼。
公公拂袖而去,珞琪随在垂头丧气的丈夫身后,含了诡笑回院。
丈夫的手撑着腰,脚步缓慢,五弟几步上前扶了问:“大哥,挨了爹爹的板子了?”
杨云纵道:“不妨事,不过是大人见我不语不答,责了几下。”
珞琪红着脸近前搀扶,丈夫不再甩开她的胳膊。
回到院中,众人见云纵平安归来,嘘寒问暖地问了一番,纷纷散去。
关上门进了卧房,红绡帐内鸳被仍温。
珞琪含笑,一双媚眼顾盼神飞,娇声得意地问:“昨日早间还威震三军威风飒飒陪钦差大人阅兵的杨统领,若不是娘子亲自出马,怕就要被父亲大人的家法棍子打得血肉横飞了。”
那奚落的笑容,唇边带着娇俏问:“该如何谢我?”
14春宵一刻值千金
杨云纵低眼斜睨妻子,浅笑吟吟,低声催促道:“还不速去梳洗上床?”
珞琪嫣然一笑,若不是她这个夫人巧舌如簧,在公公的刀棒下为丈夫解围,怕丈夫现在还跪在祠堂那冰冷的青砖地上血肉横飞地受苦,还能如此悠闲地坐在床边笑看美人?
珞琪嘴角挽起得意的笑,摘下头上的红绒穗瓜皮帽,一头乌亮的秀发瀑布般泻下,穿上男装就带了几分男儿的清爽侠气,换了红妆就是美娇娘。
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丈夫戏言的评价她仍记得。
一甩头,青丝在指间流泻,珞琪绾起长发,红纱灯在皓颈间投下一抹红晕,份外妖娆。
解下马甲长衫,珞琪在碧痕伺候下去洗浴更衣,临出门把了门帘回眸深情地望了眼枕臂仰躺在红绡帐内的丈夫。丈夫一手把弄着下颌痴痴地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情缱婘。
一场刀光剑影后总算风平浪静,珞琪在厢房简单地冲洗,心里满是过关斩将力挽狂澜般的惬意。
侧头时却见碧痕正捧着睡衣对她痴痴地笑。
“傻丫头,笑什么?”珞琪嗔怪道。
“小姐一身男装真是比姑爷和五爷都俊呢。”碧痕引以为豪赞道。
“呆话!女子自然比男儿生得俏。”
“也不尽然,小姐一身男人装束,颇有男子的飒气,那叫……那叫……玉树临风。”
主仆逗笑说闹,珞琪忽见碧痕手中捧的却是那件薄如蝉纱的吊带睡裙,羞红了脸悄声问:“怎么拿了它来?”
“咦,小姐好生奇怪。今晚小姐穿得这薄纱等姑爷,姑爷没曾来;如今姑爷来了,小姐不穿给姑爷看嘛?”
“鬼丫头!”珞琪刮了碧痕的鼻头,套上了白纱睡裙,围裹了厚重的浴袍跑回卧房。
轻轻掀开帘侧身而入,丈夫云纵早已脱了长衫,一身白色宁绸短衫,正立在床边几案前拨弄那盏水红色琉璃球灯。
帐幔高挂,床上被衾被推去床角,柔和的灯影下屋里暖意融融。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杨云纵嘴角衔笑,目光迷离,浅吟低唱般掌灯细观珞琪,呢喃低语道:来,近些。今晚定要好生犒赏夫人。”
珞琪笑盈盈地走近丈夫,娇俏的面容两腮飞着红云,抚弄一下沉垂的长发,凑到丈夫身边,轻轻脱下围裹在身上那层厚厚的浴衣,露出白纱吊带下那若隐若现的胴体。
杨云纵含笑地凝望她,似在欣赏着妻子的风情万种,问了声:“什么稀罕物?”
珞琪像只轻快的小鸟般在丈夫面前伸开手臂转了一圈,纱衫兜风,如一瓣莹澈的冰花盘旋飘舞。
裙摆下若隐若现那丰满的臀和腰间弧线。
珞琪见丈夫笑而不言,熠熠的目光含了惊喜,于是上前勾住丈夫的脖颈,凑坐到丈夫腿上,娇滴滴地问:“可是耐不住,想人家了?”
杨云纵放下灯,一把搂抱了妻子坐拥满怀,眼神迷醉又热切,如醉酒一般。两指轻捏了珞琪胸前的蕾丝花边把玩,脸颊紧贴珞琪的额头蹭腻,也不言语。
珞琪低声羞怯道:“西洋女子都是穿了此种睡衣行房,好看吗?”
抬眼再看丈夫,那灼热熔人的目光满含温情,那目光如一双爱抚的手,让女人无所遁形又欲火微燃。
杨云纵的手指伸入那宽松的薄纱睡衣中,轻轻揉弄那隔纱望时若隐若现的红豆,珞琪脸颊绯红,贴紧在丈夫怀里,小鸟依人一般。
“可说说看,今晚如何谢人家的救命之恩?”珞琪搂了丈夫的脖颈轻扭了身子挑逗道。
杨云纵呵呵一笑,一手将珞琪那齐在腿根散着精致蕾丝白花边的纱裙撩起,捏了珞琪的双峰微揉,凑在珞琪耳边轻语:“娘子如此大智大勇,为夫理应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