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闲临抿起浅色的唇,瞧见简诚周把脸扭过去,还默不作声。
这表现根本就是心虚了!他就是故意的!
“被我揭穿了无话可说了?”纪闲临捏住简诚周的脸掰回来,后者垂着眼,一个眼神也不给过来。
无视他?什么意思?
看着还是一副“就是我做的我承认你能把我怎么办”的样子。
实在是气人,纪闲临还想骂几句,简诚周却像是没听到他之前说的话似的,把他划了一道口子的手握住抬起来。
他感到微麻的触感从手腕处向上下两边扩散,密密麻麻地仿佛在吞食他的力气。
纪闲临抽出手,还不知自己正站在简诚周两腿间:“我记住你了。”
有一种恰到好处,是邵林澈每次到来都能抓住美妙的时机。
尚未被发现的他站在两人后面突然大叫:“简诚周!我就知道你骗我,这特么根本就是你对象!”
我,这特么根本就是你对象!”
“怎么可能是我对象。”简诚周从一侧探出头,眨了下眼睛,对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发出一百个质疑的问号,“我找对象不会找这么凶的。”
邵林澈板着脸:你先把你放在人家腰上的手拿下来再说。
他不能接受,同是母胎lo,他18岁为军训为学商苦恼,他的好兄弟却美人抱怀。
纪闲临手肘抵着对方的胸膛:“快放手。”
腰上的手撤走,他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道这一脚好巧不巧,踩上了装满水果的玻璃盘,自然“压榨爆汁”堪比润滑油,纪闲临脚底一滑,拽住简诚周来了个180°转圈圈。
邵林澈有幸看了一场唱双簧。
手没有支撑,纪闲临的脸撞在了身下人滚烫的胸膛上,这感觉就像是贴到装有100°热水的玻璃杯,烫人。
纪闲临头晕乎乎地坐起来,视野明明灭灭,浮动着许多黑点,身体仿若置身虚幻空间,浑身重量不知道去了哪里。
掌心扶住额头,垂下来的手胡乱地摸索着,急于寻找虚幻空间中可以当做支撑点的实物。
怎么会这么晕……
纪闲临努力睁开眼睛,掌心碰上“地面上”一块不平处,那块地方比其他地方都要烫…
“地面”突然竖起来,把他的额头碰了个正着,紧接着,他两眼越来越黑,彻底晕了过去。
“”
简诚周接住倒下的人,肩膀顺势贴在一起,热意隔着衣料互相传递,越发地热,越发地难消下去。
他起身快,纪闲临垂下的那只手还夹在中间,让开一点距离,缓缓拿出来,对方的指尖隔着裤子一点点蹭过去,简诚周遭这一下,脖子及以上的皮肤都“磨”红了。
扶着人站起来。
“你”邵林澈看着晕倒的纪闲临,欲言又止,最后拧着眉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用叫救护车,他应该只是低血糖了。”简诚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