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凉凉的碘伏抹在皮肤上,纪闲临才发现自己手背上多出一些细微的伤口,也许是花茎长的刺划到的。
他还在想简诚周在比赛现场是怎么看到自己的,对面人的声音就不咸不淡地传过来:“你也不喊喊疼。”
就流了一点血,总共也没几道口子,涂碘伏都可以直接省略,真不疼,纪闲临都没什么感觉。他说:“你就为这么点事把我拉过来?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简诚周被噎住了,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把人拉进房间,因为这些小伤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管哪个,都不合理。
可能一时间被声音迷了耳,下意识把纪闲临和idle联系到一起后就总想待一块,邵林澈说的没错,他可能就是个脑残粉,真脑残。
伤口处理完,简诚周把手翻了个面从上往下检查。
纪闲临说:“人哪有那么娇气,你这么看下去,伤口都要结痂了。”
“要你管。”
“你怎么那么别扭?”
“好心被狗吃了。”
“你才是狗。”
简诚周突然不反驳了,眼睛仔细盯着纪闲临的手,右手的每根指骨都有一条淡化的疤痕,平常不注意很难发现,他小时候被水果刀划伤,手术缝合后留下的就是这样的疤。
他停顿一会,继续检查,检查完,收拾好医包,也没兴趣问,谁身上还没有疤了,他要每个人都问一遍,也显得太多余和自讨没趣了。
简诚周:“你见过idle长什么样吗?”
每天都戴着idle的脸,你说见没见过。
纪闲临:“算是见过吧。”
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简诚周眼睛亮了亮:“真的?那你在对面那宅子看到过他吗?”
不是很擅长撒谎的纪闲临道:“应该没看到过吧。”
简诚周凝视着纪闲临,狐疑:“我怎么觉得你说话怪怪的?”
纪闲临:“有吗还好吧。”
他伸出食指蹭了蹭鼻梁骨,心虚升上来,都能感受到小伤口细微的刺痛。
“不对啊。”简诚周忽然说。
纪闲临还以为对方看出什么端倪了,心虚感更重:“什么不对?”
谁料简诚周说的“不对”是:“我今天对你又拽又拉的,你怎么不生气啊,连骂我都没骂,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
“”
没见过找骂找打的,果然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
抹了碘伏的伤口像是一条条火热的丝线,攀附凉凉的手臂,痒痒地,纪闲临伸出手揉了揉:“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你要回生日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