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祸害者瞧见了,还好心地向他提出建议:“要不要我去超市帮你买瓶粉底液遮一遮?”
纪闲临理都不理他,绷着脸把上半身的睡衣褪到腰间,看到了更惨烈的画面。
“你属狗的吗?”
简诚周视线朝下,看向纪闲临开叉的睡衣,叉尖裂到腰骨偏上,携着斑斑红色的皮肤一览无余,他欲言又止,想提醒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委婉地问一个人为什么没穿内裤?
注意到他的视线,纪闲临揪合缝隙的两端挡严实:“还看,你昨晚没看够?”
“这哪里看得够。”简诚周笑了笑,过了昨晚,他的脸皮反倒是厚了,薄点可不行,薄点吃不到肉,他给纪闲临穿好睡衣,“穿着,别发烧了,我去衣柜里给你拿。”
“诶。”纪闲临叫住,“我不想穿你的,你到楼下偷偷给我买一条,别让别人看到。”
“我衣柜里有新的,没穿过。”简诚周瞧纪闲临有些别扭,以为是嫌弃他,补充说。
纪闲临抿了抿唇:“我就是不想穿你的,你下去给我买。”
简诚周不强求,问完纪闲临想吃什么,穿上衣服出门。
房间收拾一遍,纪闲临躺回床上,打开手机,现在显示的时间竟然才六点半,房间里的热气吹得他头热脑昏,索性关了空调。
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睡着了。醒来时落地窗的帘子打开着,上头的光线刺眼,好在被一团高低不齐的阴影挡住,他挪挪脑袋,就照不着光了。
耳边窸窸窣窣,有人在讲话。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薛云森站在边上着急,一晚上不见怎么就烧到了39°,而且,他掩住口鼻,空气里的信息素味道也太浓了。
“前辈是alpha,哥,你要不先出去吧,这里有我——,有队长照顾,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uni扶住欲倒不倒的薛云森,关心道。
简诚周睨了一眼uni,心领神会:“我来照顾他就行。”
视野渐渐疏朗,纪闲临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便将半张脸窝进被子里,指尖收缩,刮进别人的手心,他睁眼看向简诚周,后者也看向他。
“我不放心,我昨晚不就将纪闲临给siple照顾了,你看他现在照顾成什么样了。”薛云森吞了两粒抑制药片,真不打算走了。
“哥,这和队长没”好像是有关系的,要不是做的太狠,怎么会发烧?但这话uni当着三人面也说不出口,他委婉地说:“前辈发烧是因为昨晚运动了。”
这好像也不委婉
“昨晚上我们不都跑了吗,我们都没有感冒,他怎么就感冒了?他身体素质可没那么差。”
遇到身体素质更好的了呗。
uni看向薛云森,后者蹙眉,还是没听懂,单纯地不像话,他跪了,也忍俊不禁,想笑出声。
纪闲临听到这话差点干咳,幸亏简诚周递来一杯水。
他就扶着杯壁上的手喝了几口,对薛云森说:“我易感期到了,有点发烧,很正常,你别担心。”
薛云森还想说什么,被uni连哄带领地提走了。
纪闲临吁了一口气。
发烧真是不好受,身上冷,头还晕,他把被子拉出条缝朝里面望一眼,幸好穿着,摸摸脖子和手臂,也穿了,不过不是他的衣服,他没有毛茸茸的高领衣服。
“能自己坐起来吗?”
简诚周白问,因为纪闲临直接拽着他的手臂借力坐起来了,他顺势撑在侧边,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
“非常难受,下次你在下面。”这句话纪闲临憋了很久,趁着没人终于说出来了,痛快,真的痛快,他咬住简诚周指尖的药片,喝水咽下去,喝得急,小部分水沿着唇角流出,简诚周抬手给他抹去后却没收手,指腹压住下颚的斜上方,垂目盯着,眼底思绪不明。
感受到如此赤露的目光,纪闲临抬手覆住,将他的指尖挪到唇间,歪头,声音哑棉,用词大胆:“昨晚,有没有让你舒服?”
他紧紧凝着的漂亮眸子,眼睫毛打了几下颤,纪闲临看到,满意了,氤氲的眼尾弯得更狡黠。
“那下次我在上面,你同不同意?”
耍赖皮,趁着生病耍赖皮,简诚周望着他,拿他没辙儿的同时,自己看得迷瞪,他重重压住纪闲临湿润的唇瓣,片刻,低头吻住,恍惚间,他好像才是那个生病的人。
吃了退烧药,出了点汗,临近下午的时候纪闲临就好了很多。他吃完简诚周带的饭,一起商量法院的事情。
“我找了律师,具体事情也对接过,基本没什么问题。”最新的监控录像也已经发过去,简诚周现在担心的,还是纪闲临的身体状况,昨晚应该要节制的,他抬手碰上纪闲临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烧了。
但纪闲临的脸还是红的,毛衣领折了一层,露出半截脖子,吻痕升了温,娇艳得像朵花。
许是恢复了理智,纪闲临不折腾,安静地看简诚周带过来的资料,检查三遍找不出毛病,又躺倒在沙发上。
“感觉像在做梦。”浑身飘飘然,可不这么觉得。
所有事情都进展得太顺利了吧,纪闲临想,会不会半道出岔子?这里是韩国,leo人际关系广,指不定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准备。
应该再严谨点的。
纪闲临看向简诚周,觉得他又开始沉默寡言了,每次提到法庭的事就出神。
“发什么呆?”纪闲临还是想知道,简诚周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你没把握?”
“当然有啊,我稳赢的。”简诚周胸有成竹,一副无所谓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