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这才想起,是有那么一个人——名字她也不记得,但对方确实托岑思转达过他对她的好感。
“你说那个小男生啊。如果我没记错,我记得你说他是九八年的,老牛吃嫩草不太合适吧?”
“小三岁而已,又不是很多,说不定就是你的缘分呢,再说了,就算修不成正果,谈谈也没关系啊。你老是这样一个人,不好。”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也不是说一个人不好。”岑思,“你不想有个男朋友吗?”
“……”
“太久没有性生活,可是会影响内分泌的。”那边忽然压低了声音。
余欢忽然不知怎么接腔。
她只是没有男朋友,但并非没有性生活。
就如此刻,她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躺着一条未读信息,发自二十分钟前:我下飞机了,大概十一点到你家。
炮友
挂掉电话,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点五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余欢将面膜揭下来去浴室冲洗,等再出来时,手机屏幕短暂地亮了一下,是短信进入;发信人来自高宴,只有简洁的两个字:到了。
看来这个点的路况还不错。
余欢放下手机,开门,高宴就站在门口。
“出差回来了?”
“嗯。”
“还顺利吗?”
“还好。”高宴进屋,脱下外套迭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周末休息?”
“嗯。”难得有一个双休的周末。
“那今晚可以晚点睡。”高宴笑,说着,身躯随即贴上了她的。
衣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抱住她,下巴埋在她肩窝处,仿佛久别的恋人般亲吻她的脖颈,用力揉了几下后,才哑声道:“我先去洗个澡。”
放开余欢,高宴轻车熟路地进了浴室。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余欢不需要告诉他热水的开关和浴巾的位置。
“在哪?卧室还是这里?”很快,裹着浴巾的男人再次贴上来。
“卧室吧。”余欢道,然后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身体在空中自由落体的失重感让余欢觉得自己有一瞬间是在漂浮,回过神来已经仰躺在床上。
男人伸手撩起她的睡衣,开始一点点往上亲。
在这方面,余欢一向觉得高宴是个练家子——
余欢被他羽毛似的吻撩拨到身体发软,忍不住就喉咙里轻轻哼出声,抬臂便勾住他的脖子。
卧室没有开灯,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的厮磨。
炮友,比恋人自在的一点在于,你可以不用顾忌对方的看法。
如果你交一个男朋友,你表现得太过开放,你可能会担心对方介意你的过往情史,但对炮友,这种担心是不存在的——
余欢全然投入与这场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