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到他的目光渐渐变了——越变越黯,最后压下身子,低头吻住了她。
开房
高宴身子压下来,和余欢越靠越近,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指腹轻缓地摩擦,最后吻住了她的唇。
余欢闻到他身上也有的酒精味,还有像冬天的雪松一样清冽的、他的味道——又或者只是香水的味道。
那天余欢只是微醺,记忆还是清晰的。
她记得,他吻得很温柔,却又带了一点捉弄的性质,一点炫技的成分,仿佛在回答她刚才问题——渣男。
甚至在松开她后,他轻佻地问了一句:“去酒店吗?”
余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声:“好。”
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如果要问那天点头时在想什么,余欢也很难解释清楚。
在高宴的吻吻上来之前,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高中时期雨中撑伞的少年——冷清、疏离。
因工作重逢后,她印象中的他,也没有多少变化——依旧高冷,难接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她开这样一个玩笑;又或者并不是玩笑,眼前的他才是脱下了伪装的真实的他——
她不确定,却又止不住的好奇。
如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有需求,哪怕一夜情,和高宴这样的对象,不亏。
甚至因为高中时期的好感,潜意识里,她一直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
余欢也说不清楚,反正两人就是那么搞到床上了。
酒店的房间里,高宴先进去洗澡,给余欢点了盅糖水,说是让她醒酒,其实余欢知道,那是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余欢没走。
等高宴裹着浴巾半裸着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微微有些错愕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洗一下吗?”
“嗯。”
余欢应了一声,起身去浴室。
浴室里,湿热气雾还有没散尽。
流水滑过身体时,余欢的大脑不可遏制地想象到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
他舒展的身型,精壮又修长,比起高中时健壮了许多。
那天在温泉里,太过尴尬,她没有细看——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有坚持在健身的:那均匀分布的上肢肌肉;那线条饱满的硬朗胸膛;还有v形的,隐没进浴巾里的人鱼线……
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食色动物。
余欢从浴室出来时,高宴已经先上了床。
他仰靠着床头,一手翻动着手机,一手轻轻撑着太阳穴,不知在看什么消息。
浴室滑门打开,发出“呲溜”一声轻响,他闻声抬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