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关系,这就是关系!
跟领导搞好关系,可太重要了!
进了书房之后,沈毅先扶着陆安世坐下,然后一边给陆安世倒茶,一边笑着说道:“老师这几天辛苦。”
“看几份考卷而已,不辛苦。”
低头抿了口茶水之后,陆夫子缓缓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好了,不必管我,去把你的卷子默出来,为师时间不多,估计一会儿,就有人来烦扰为师了。”
书院里消息灵通,用不了多久,陆夫子回书院的消息就会散播出去,那些甘泉书院的考生,乃至于不是甘泉书院的考生,恐怕都要来这里问一问考试结果。
沈毅从袖子里取出几张纸,放在陆安世面前,轻声道:“不敢占用老师时间,弟子已经提前默好了。”
陆夫子这才睁开眼睛,伸手接过这几张纸,然后抬头瞅了一眼沈毅。
“你倒是心思细腻,提前想到了这处。”
沈毅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陆夫子接过考卷,从第一张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等到全部看完一遍之后,他微微皱眉,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沈毅磨墨。
沈毅连忙点头,在砚台上滴水,给老爷子磨墨,不一会儿,墨汁磨好,陆夫子提笔,开始在沈毅默写出的考卷上修修改改。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陆夫子才把考卷交还给沈毅,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沈毅看了一遍这批改过的卷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陆夫子,问道:“老师,您在府衙……见到了学生的考卷没有?”
“见到了。”
陆夫子睁开眼睛看了看沈毅,闷哼道:“今年策论,不知道陈丰德有意还是无意,取了当年自己写过的题目,弄的今年府试考生的策论,十篇里有四五篇与他当年写的那篇文章类而不同,却又处处相似。”
“后来,陈丰德就在试卷里找到了你这篇,他还特意拿给为师看了看,说什么……”
陆安世顿了顿,继续说道:“说什么君子和而不同,此篇见我而不学我,君子也。”
夫子看向沈毅,淡然道:“七郎,你是君子否?”
沈毅想了想,然后微微摇头:“老师,学生与那些景从之辈没有什么分别,区别是他们想的浅了些,而学生想的深了些。”
公然挑拨离间
只要是考试,参考的考生多半都是想过的。
那些逢迎主考官的考生如此,沈毅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区别是沈毅想的多了一点,他并不想随大流,而是想要在人群之中独树一帜,想要让考官们眼前一亮。
看陆夫子刚才那番话,这个目的应该是达到了的。
沈毅垂手站在陆夫子身侧,持弟子礼,然后陪着个笑脸:“老师,学生这份考卷您既然见到了,应该知道过没过……”
陆先生坐在主位上,抬头瞥了沈毅一眼。
“如果没有过,为师便不会给你改,而是让你拿回去重写了。”
听到这句话,沈毅心中一喜。
他退后两步,对着陆安世作揖行礼:“多谢先生指点!”
科考一共六次考试,县试府试院试属于童生试,后面则是乡试会试殿试三次大考试,但是不管怎么说,别人可能需要走一辈子或者大半辈子的科考,沈毅已经走完三分之一了。
而且就目前来看,走得还算顺畅。
“府试而已,你后面的路还很长。”
陆安世看了一眼欣喜不已的沈毅,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科考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微笑道:“罢了,当年老夫中试之时,比你还要不堪一些,便不说你了。”
沈毅很快平复下来心情,他再一次对着陆先生作揖道:“若非先生悉心教导,学生无有今日,先生恩德,学生今生难忘。”
“不是老夫一个人的功劳。”
陆安世捋了捋胡须,淡淡的说道:“秦先生把你基础打的很牢,老夫只是帮你改过几篇策论而已,今天过后,你应当去看一看秦先生,好生谢谢他。”
沈毅微笑点头:“老师说的是,稍候学生便去见秦先生。”
“嗯。”
陆安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了门口一阵敲门声。
是书院谢先生的声音。
“山长,大概有七八个考生已经赶回了书院,现在在外面等着想要见一见您……”
陆安世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他靠坐在椅子靠背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有说话。
很明显,他已经很累了。
沈毅很有眼色,他立刻上前,走到陆先生面前,低声道:“老师,您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