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你家好不好?你裤子上都是泥巴,该换了。”
荆川父母走得早,只留下他和哥哥荆寻。
他们家的屋子是三间水泥平房,有单独的厨房和厕所。
外观上比苏落家的破旧土木结构看起来好了些。
隔壁的俏寡妇也不嫌热,化了个妆。
她柔若无骨地倚在门口,穿的薄款盘扣长裙,领口还开了两颗。
女人身材丰腴,即便没了丈夫,生活质量也不低。
她说话带着股媚气。
“小川,过来姐姐家玩呗,我刚煮了红糖鸡蛋,要不要吃?”
赵寡妇明显看见了荆川后方的少年,青涩的皮肉嫩生生的,太阳一晒就粉里透红。
想也知道不禁弄,尤其是荆川傻大个下手不知轻重。
俩人合不来,难怪苏落前些日子要跳河呢,想必有这一部分原因在里头。
“小川啊,姐姐和你说话都不应一声,真没礼貌。”
女人怨里夹杂娇嗔,像生气又不是生气。
倘若荆川智商正常,就该笑着去赵寡妇家里了。
偏偏他脑子不好,听不出来对方暗里的意思。
也就没回答。
赵寡妇眼波婉转留情。
“小苏落管得可真严,还没过门呢,就不让小川和我说话了。”
少年都不好意思往她身上瞟,脂粉味又香又浓。
傻大个一把拉住少年的手往院里走,“老婆管我是应该的,我乐意。“
怕谁听不出他那炫耀的得意劲儿,还大声说。
“红糖鸡蛋,我老婆会给我煮。别人家的都是臭的,老婆煮的才好吃。”
自始至终都没把正眼分给赵寡妇。
你要说他不傻吧,整天和小孩混一堆玩。
要说他傻吧,三言两语不离老婆,哄得少年躁得慌。
院子里有凉棚,一进去就不热了。
荆川哥哥在外做生意,本可以将老屋推掉重建别墅。
可能是为了留个念想,没那样做。
扩建后添了些家具,看起来宽敞又干净。
他哥基本上不在家。
雇了村里一个老奶奶,每个月两千工资,负责给荆川做饭和扫地。
少年没进屋,坐在屋檐下。
他随便看了看。
桌上的碗还没洗,可能堆了几天。
里面没啥好菜,就摆着几个硬邦邦的馒头,不泡热水都啃不动,也许已经馊了。
看起来那位老人只收了钱,并没尽到应该的责任。
怕是仗着傻子不会告状,才敢肆意妄为。
苏落琢磨着要不要煮鸡蛋给荆川吃。
他面前就多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才用清凉的井水洗过,色泽诱人。
“老婆,吃。”
苏落接过来,“谢谢你。”
荆川也知道自己玩弹珠把身上弄脏了,没再靠近少年。
他听话地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