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跌坐雪地,紧张地抱头痛哭,不停祈祷关大湖千万不能出事儿。
哪怕他什么猎物都没带回,只要平安下山就好。
马老太深一脚浅一脚走到院门边扶着门框眼巴巴地瞅着白雪皑皑的高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关老刁家的儿子大毛上山便再也没有回来。
里正组织全村的青壮年寻了好几天,只找到了大毛残破的衣服和。。。。。。
不敢再往下想,天寒地冻,马老太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刀疤男打劫时,她都不曾如此恐惧。
渐渐转醒的刀疤男几人挣脱束缚,寻不到暗害他们的人,越想越生气。
一个小弟捂着受伤的胳膊道:“老大,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姓关的人家报复咱们,要不,咱回村找他们去。”
刀疤男低眉垂目想了一会儿,大手一挥道:“走,回去找姓关的人家,敢暗算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他们。”
几人血呼啦擦,凶神恶煞,与地狱里索命的厉鬼没两样。
行至村口,断断续续听几个回家的村民扼腕叹息:
“唉,关老七家真够惨的,刚被赌坊的人上门逼债,老头子气不过,怕是不行了。”
“可不咋地,我方才在他家院门外,马老太都撞墙自杀了。”
“关大湖为了救两个老的,现在上山打猎,怕是有命去,没命回咯!”
“天杀的赌坊,害人不浅,坏事做尽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讨论之人渐行渐远。
一个小弟从躲藏的树后探出头来,不确定道:“老大,咱们还去关家吗?”
刀疤男一巴掌呼在小弟后脑勺:“去什么去,咱现在过去,那老头老婆子死了,官府抓咱们抵命咋办?”
赌坊的几人高兴而来,哭丧脸回去,从未如此憋屈过。
“回来了,大湖叔回来了。”苏诺曦小跑着迎了出去。
马老太一个激灵,纳闷关大湖救回来的这个女娃,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叶葵花带着两个闺女猛然起身,擦干泪高兴地迎了出去。
然而,几人看到关大湖身上背着的年轻男子都傻了,啥毛病啊?
一个月前从冰窟窿里捡回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这会儿,才出去多大会儿,又给背回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他们关家都这样了,哪儿还有能力救助他人?
哎,不是,他们家大湖这是啥体质,捡猎物捡银钱不好吗?咋就时不时捡人呢?
苏诺曦跑到关大湖身边,探手握住他背上少年的脉搏啧啧称奇:
“哇哦,大湖叔,您在哪儿捡来的人,都冻成霜了居然还能活着。”
“唔。。。。。。”寒毒发作的单天麟舒服地发出一声嘤咛,好暖,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温暖过。
苏诺曦撤回手,诧异地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指,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红色细线又出现了,而且比救爷爷时粗壮了一些,自己体内的神秘力量是什么?
还有,这个少年的体内,那些凝结成块状的白色物体是何物,为什么会释放大量寒气?
思绪间,关大湖已经背着少年跑进了院落,犹豫了一会儿,关大湖才将人背去了柴房道:
“葵花,快把柴房拾掇一下,抱两床被子过来,烧一盆火给这个少年驱一驱寒,他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