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曦摸摸鼻子道:“只会一点皮毛,不过做肥皂尽够了。”
马老太:“。。。。。。”
神啊,她家大湖捡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宝贝,怎么啥都会呢?
马老太一把握住苏诺曦柔嫩白皙的小手,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让她留下来,不要回去的话语。
不,自己怎么能如此自私呢?为了一己私利,不让丫头回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关家村后山的山坳中,单天麟打马出发前道:“十一,盯紧关家。。。。。。”
话刚出口,单天麟顿了顿,想起苏诺曦的特别。
忽然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如此特殊的姑娘,他隐去眸中的一抹幽深道:
“罢了,一户农人而已,不必派人盯着,飞虎把人放出去,沿途寻找虎符,把我们去过的地方再寻一遍,出发。”
“得令。”葛飞虎抱拳领命,消失在山林之中。
单十一:“?”
我去,一户农家而已,向来雷厉风行,英勇果决的主子,怎会如此优柔寡断?
“驾。。。。。。”
还不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单天麟已然扬长而去,眨眼间背影已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
众护卫忙打马追赶。。。。。。
为了赶早市,马老太、苏诺曦和关大湖等,天不亮便推着装满衣服的车出发了。
昨夜下过雪的路面十分难行,苏诺曦穿着鹿皮小马靴,靴子上罩着关大湖用茅草编织的鞋套。
外表看上去,苏诺曦脚上穿的,就是一双草靴。
马老太用家里仅存的布料,给苏诺曦做了一身老百姓的粗布麻衣,套在她厚实的貂绒外面。
如此,苏诺曦全身上下就是普通百姓的装扮,一点看不出她出生不俗的穿着。
苏诺曦不冷,而走在一起的马老太和关大湖就不一样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填充着并不保暖的柳絮。
脚上穿的,是用鸡毛填充的麻布厚底靴,同样用茅草编了防水的鞋套。
然而,编织得再密实,茅草依旧是茅草,踩在雪地里,时间一长,还是会湿透里面的鞋子。
苏诺曦低着头默默卖力推车,发誓今日定要给爷奶和大湖叔,各买双皮做的鞋子。
“叮当。。。。。。叮叮当当。。。。。。”
一串铃铛声在苏诺曦等人身后响起,赵婆子和她的小儿子赶着牛车追了上来。
“哟,这不是弟妹和大湖吗?”赵婆子佯装刚看到他们,幸灾乐祸道:
“进城怎么还带着从冰窟窿里捡来的拖油瓶呢?”
马老太没理赵婆子,当然也确实累得不想理睬她。
赵婆子似找到某种乐趣般不依不饶道:“啧啧,平时看七弟给人家算账,得了不少银钱。
咋的就舍不得给家里买头牛呢?看把你给累的,若不是嫂子我这车上衣服太多放不下,便顺带着你们一起入城了。”
马老太停下脚步,松开推车的手站直身子道:“姓赵的,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我敬你一声三嫂,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们家的牛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买牛的时候,几兄弟中,我们家出的份子钱最多,用牛的时间最少。
年前爹生病前说好的,把牛分给我们家,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带着你赵家人打上门。
为了不让重病缠身的公爹病上加病,我家那口子才不得已开口把牛让给三哥。
不然,就凭你们赵家那破落户的样子,你以为你能有牛车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