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什什什……什么啊?
秦瑶光惊得僵直在原地,脖子一寸寸地往皇帝的地方扭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能听见骨节出的“咯吱”声。
皇帝立在跪倒一片的众臣中,不耐烦地一甩手,又强调了一遍:“要朕说多少次?你们一个个是没长耳朵,都聋了吗?”
“不用劝了!”
“朕心意已决!反正这劳什子皇帝朕不当了!你们是觉得皇长姐不行,就因为她是女人?”
“难道,这大景江山,要让十多岁的娃娃来继承?”
一干大臣跪伏在地,个个听得心肝颤。
谁知道,这一位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好不容易把汝阳王给拿下,怎么就撂挑子不干了呢?
往常,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谢殊意兴阑珊。
他随大流跪在地上,心中想着:其实这江山换谁来都差不离,女人或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爱咋咋地吧,他也累了。
被汝阳王搅合了这一遭,他的所有雄心壮志,好像都灰飞烟灭了。
他的颓废,并非无缘无故。
汝阳王被抓,势必会将十多年前两人的图谋全都给供述出来。
谢殊不是第一天跟汝阳王打交道,知道对方是睚眦必报的脾性。
他不好过,定然会让谢殊也不好过。
但其他人和谢殊,显然不是一个想法。
“皇上三思啊!”
苏文照苦劝:“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怎可戏言?”
“皇上请三思!”众臣附和劝谏。
“三思个屁!”
皇帝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走开。
反正眼下危机过去,这些臣子再也不敢以安危之名,来拉扯于他。
自从那日在朝堂上骂了“王八羔子”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想骂就骂,想走就走。
乖乖坐在龙椅上当傀儡的日子,他过够了!
说好的金口玉言呢?
怎么这会儿就不顶用了?
可见,什么狗屁皇帝,都是用来哄小孩的。
他受够了!
皇帝大步流星的,冲着秦瑶光走去。
秦瑶光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近,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