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奇怪看她一眼,都懒得跟她多说。
他执起王蔓菁的手指,将她包扎得乱七八糟的薄纱拆开,果然发现外伤药涂得乱七八糟的。
男人用指腹细细将外伤药涂均匀,药性在男人耐心的涂抹按揉下,细细散开,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从指尖传来,王蔓菁恨不得叫出声。
她已经
好久没这么疼了。
这个男人,果然跟她有仇。
将她疼够了,男人还将薄纱布给给她扔了。
“三哥。”
“你需要这四不像的薄纱?”
“不不不,三哥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她这不也是为了让被戳的洞好的快一点嘛,谁知道男人来得这么快。
咚咚咚。
得亏此时青黛几人端了茶水糕点上来,王蔓菁赶紧让男人吃糕点:“三哥,这个马蹄糕很甜,你要不要尝一下?”
康熙顺势坐下,他看了女人一眼,忽然问她:“朕很凶吗?”
王蔓菁刚给男人推过去一块马蹄糕,她自己也拿了一块马蹄糕吃,一听这话差点被呛道:“还还好。”
“以前,你别说扎破了手指,你就是摔一跤,都能讹朕一个白玉扳指。”
“玉柄金镶玉筷子。”
“还能用朕的白玉扳指去内务府给你打玉珠。”
……
男人举了很多例。
男人每说一句,她额头冷汗就狂滴一颗,她这是凭实力掉脑袋啊。
王蔓菁初进宫时,当时想着有情丝缠的原因,男人铁定是怀疑她的,她要是争宠,什么表现都很好的话,她铁定死得透透的。
她做得也相当好,男人彻底没对她起疑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狗屎‘情丝缠’居然能让男人共享痛感,她算是凭实力将男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更意外的,则是王蔓菁没想到,她原本的性子居然还能这么作死。
“三哥,我错了
。”
王蔓菁就差赌咒发誓了。
康熙看她一眼,只觉得头疼:“你很怕朕?”
哪个帝王喜欢听别人说怕他?
王蔓菁:“三哥对我很好,不、不怕。”
不怕才是怪事。
康熙也懒得理她:女人那个样子,就差明晃晃表现,他下一秒就砍她脑袋了。
*
“绣什么?”
“绣香囊。”王蔓菁见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都是沉沉的压力,她只好再解释了一句:“三哥,我去年比较混蛋,三哥的生辰都没好好准备礼物。”
男人忽然看她一眼,尤其在她被扎伤的手指上触碰了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了她好一会儿。
忽然问道:“疼吗?”
只感觉这是一道死亡命题的王蔓菁:她是要说疼,还是不疼呢?
王蔓菁斟酌一番,小心说了句:“不疼。”
其实也真没多疼,就是当时疼得严重一点。
本以为她是回答正确答案的。
谁知她说完,男人脸色成功黑了。
王蔓菁:……?
男人狠狠握了她手腕一把,以往都是深沉若海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
他说的话,也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袭来:“朕让你害怕得,连疼都不会叫了?”
“还越活越回去了?”
男人忽然将她拽起来,将她另外一只手拉了起来,执起她白皙柔软的手背,白玉扳指狠狠敲了她一下。
“哎哟,三哥疼。”
王蔓菁感觉男人的火气,简直来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