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如此咸鱼,她能怎么办?只好将护夫人设进行到底啊!
于是乎,弘昼每日里上朝,当值,被福晋敦促着兢兢业业值好雍正五年的最后一班岗。等他一走,舒舒就派出自己所能派出的所有人等,满京城收罗怀表跟能造怀表的工匠。
然而从雍正元年就下过一道旨,着西洋除留京办事人员外,其散处直隶各省者,应通过各该督抚转饬各地方官。查明果系精通天文及该有技能者,起送至京效用,余俱遣至澳门安插。到如今,偌大京城中,也只有钦天监还有那么二十名洋人在。
工匠是没有工匠的。
倒是在十三行重金买下了三块刚从海外进来,还没摆上货架子的怀表。
鸡蛋大小的扁圆,黄金、白银与铜为材质。没有熟悉的水晶保护壳,只有与表材质一样的金、银或铜为盖。
轻轻打开盖子,就能看到表盘上表示时间的字符与孤零零一根指针。
额,好吧!
舒舒扶额,原来这会子不但没有秒针,连分针
都还莫得。那,可以供她发挥的空间就更大了不是?
嘿嘿,说来也是缘分。
虽然舒舒所在的后世尚武,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走上武修之路的天赋与机缘。更多的普通人也还是得积极努力,拥有一个好学历或者好技术才能在竞争越发激烈的社会中站稳脚跟。
当时舒舒所在的孤儿院中,很有些孩子因肢体或者智力方面的原因被抛弃。
院方为了让这部分孩子有自立的能力,很是组织了些个技能培训小组。修表,就是其中一项,也是舒舒学得最好的一项。
而这,也正是她引着弘昼灵光一闪,决定往这行业分一杯羹的理由。
手熟,懂行啊!
要不是原身就是个有把子力气的普通闺秀一个,她还用什么造钟处?直接上手画图,着能工巧匠画出自己所需要的部件。用不上雍正六年,就能让大清进入手表时代。
可惜她面对的,是多疑到青史留名的雍正。
什么遇着奇人传授、梦中神仙点化之类的理由通通行不通。
前头她献方子救十三的时候还不显,过后怡亲王确实好了。可怜的她就遭到了盘问,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从哪儿知道的。出自哪本药典等等,想到想不到的问题问了个遍。还美其名曰良方推广前的必要了解,对天下患者负责。
舒舒前面就做了准备,当然推给弘昼为了充门面买的那些个工具书!里面医家典籍众多,全新的、被名家收藏过
的都有。夹杂点笔记心得什么的,不是太正常?
于是,医学钢铁两方面的良方相继在弘昼随便买来的书中被发现后。
五阿哥府上的书房又一次空了。所有书籍等都被皇上直接派人拉走,着人仔细翻看,认真找惊喜去了。
连书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人?
幌子扯大了,舒舒都怕皇帝公爹剑走偏锋,直接用她的小命来做测试。杀得死就是假的,反之就是真的。
想想就挺毛骨悚然对不对?
生命面前,不敢冒险的舒舒只能转而用起了笨办法。于是,等弘昼终于熬到衙门下值步履匆匆地回府。就看爱他至深的福晋不但没有欢欢喜喜迎上来,还连自己到了身边都未曾察觉?
弘昼皱眉,抬手就捂住了她正鼓捣那些个小零件。
结果……
七尺高的汉子疼到飙泪:“福晋,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咔嚓一声,弘昼发誓,他绝对听到了手腕子脱臼的声音。天可怜见的,他就是想逗逗福晋,提醒她自己回来了而已!
过于专注根本没注意他进门,发现时已经下意识出手造成后果什么的。
舒舒也很懊恼:“没有,没有,这么好的夫,还没真正亲到怎么舍得杀?”
弘昼脸红如布,下意识地瞅了瞅四周。发现所有人都识趣地退了下去,留守门外的李无短跟脆桃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他这才长舒了口气:“你啊,可长点心吧。别什么都拿过来就说,免得
传扬出去,被那起子混账们非议。”
舒舒灿笑:“我不!在外面不许说,在府上也得憋着,还有没有点儿新婚小夫妻该有的如胶似漆了?”
弘昼脸上越来越红,都顾不上喊疼了。
舒舒见状越发努力撩拨,直让他目瞪口呆,脸红如滴血。这才悄悄摸上他的手腕,咔嚓一声,把脱臼的腕子复位好。
弘昼恶狠狠,无限控诉地盯着她:“你就是故意的。”
“嗯!”舒舒点头:“这样的话,有助于减少疼痛。我这不也是心疼你,惦着让你少受些苦楚么?是是是,这苦楚也是我带来的。但我太投入了,也没发觉是你啊!所以……”
“所以?”弘昼气:“就不知道是什么绝世宝贝啊,竟让福晋这般看重?”
“嗐!我的绝世宝贝,那不一直都是你么?”舒撩撩上线,一句话就让弘昼的俊脸变成秋天枝头的红苹果:“你,你又不矜持了!”
舒舒轻晃他胳膊:“有,有你,要什么矜持?肯定要你啊!”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直接让弘昼滴答滴答流起了鼻血。
舒舒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一时怔愣,没大憋住。因此收获了弘昼的无数白眼:“天气干燥,流了鼻血而已,怎么就把福晋新鲜成这样?”
“是是是。”舒舒赔笑:“爷说得对,是妾身浅薄了。”
被这娇滴滴一声叫得又有些荡漾的弘昼皱眉:“咳咳,别了,你还是自称我吧!爷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