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担心谢致远跑到洛起风那儿去闹,于是洛绵屿只能老老实实地跑到管家那边,抬起毛绒小爪点了点车厘子,小兔没有被换哦,还是那只通人性、可爱的小兔。
管家哈哈大笑,“还是聪明小兔。”
洛绵屿搞不清谢致远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该去上的班还是得上,于是在谢致远出门后,他一如既往地往片场狂奔。
这种生活已经不是生无可恋了,简直就是原地升天。
就连小c和方钰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开心。
方钰问:“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顿了顿随意猜测道,“别是因为那个综艺吧。”
对哦,还有那个综艺。
小兔更加闷闷不乐了,于是选择盖脸,扭头就睡。
就当洛绵屿以为自己的马甲就快捂不住时,谢致远却突然之间消停了,一切都在指向着正常发展的方向。
谢致远的试探、警惕,仿佛就像是一个梦。
洛绵屿又生出试探的触角,开始作威作福,发现谢致远态度就跟从前一般无二,依旧每天给他洗澡,认真帮他护理毛毛,是最合格优秀的饲养员。
洛绵屿却没完全放松,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在一天夜里,开始上窜下跳地找监控,除了原有的那几个监控,别墅里没增加任何一个监控。
洛绵屿看似心大,但在捂马甲这件事上却很谨慎,包括但不限于避开监控、用灵力让监控失效。
一切都平静得有些不正常,洛绵屿时常生出一种在走钢丝的感觉,这样的后果就是洛绵屿累了,想开了,不干了。
黑暗中,雪白的小兔直接蹦到饲养员胸口狠狠踩上了几脚,真是气死兔子了。
洛绵屿想明白了,暴露就暴露吧,无所谓了,反正大不了回家反省思过,他闯出塌天大祸,父母兄姐也会帮他善后。
再说了,他长那么大还没闯过祸,已经是一只非常乖、非常让人省心的小兔了,所以就是这种情况之下,他成年之后闯一次大祸,也情有可原吧。
彻底摆烂后的洛绵屿,再次恢复了从前那种松弛感,当晚就把饲养员闹醒开始点菜。
明早菜单——鳝丝面、皮蛋瘦肉粥、现磨豆浆。
次日,谢致远醒来在床上默默坐了良久。
许久没有听到那阵少年的声音,再次听到后,谢致远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他垂眸俯视枕头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兔,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他有一万种方式寻找到这件事的真相,甚至在他生出这个念头的当晚,他便已经联系到了一个似乎只存在于小说中的天师世家。
可是,就在前几天对方发来询问之时,谢致远却突然不想了,小兔就是小兔,无论如何都算是他的……朋友。
查明真相又如何。
最重要的是,谢致远有些无法把控这个真相究竟会牵扯出多少东西来,又或者是否会带走小兔子。
所以干脆先停下来,就当此前的事情没有发生,就当一切都是幻想。
事实证明或许停下来是对的,因为他又听到了那道声音,只是如果那道声音不那么像洛绵屿的声音就更好了。
兔子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若是再加上一个洛绵屿,谢致远都不想去设想,这之后的真相究竟是何种模样。
洛绵屿是一只干饭积极的小兔,此前这么抑制食欲已经很难得,今天当然是大吃特吃。
于是,吃播小兔再次上线。
谢致远撑着下巴看吃得如此香甜的兔子,还是忍不住有丝丝怀疑人生,或许还是请所谓的天师家族来看看,怎么瞧着这兔子都不正常。
洛绵屿满血复活,今天精气神格外好。
最近一直在关注他动态的方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也看出来了,最困扰洛绵屿的,似乎就不是那个综艺,她不由得生出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因为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洛绵屿或许是有心上人了。
精气神只短短恢复了一瞬,中午休息时分,洛绵屿继续大睡特睡。
小c关上门,对上了方钰犹疑不定的视线,“钰姐,绵绵最近怎么那么多觉啊。”
其实洛绵屿睡眠一直特好,这部戏开拍时是最忙的,时常七点就开拍,一直到凌晨才收工,洛绵屿有时候觉得累,在片场都能睡着。
陈导是很会把控进度的导演,一般都会留余地给后面的拍摄计划,所以是前紧后松,回来之后,最迟也就八点下戏,早上最早也就九点开拍,怎么也不会到困成这般的程度才是。
旁人有所察觉,但洛绵屿一无所觉,只是不多想,却很多睡,抓住时间就睡,哪怕是在夜晚,也渐渐比谢致远睡得更早了,之前还要深夜扑腾起来兴致勃勃捉弄人,报菜单,现在直接一觉睡到天明。
这两天,洛绵屿发现自己似乎是白拿三千万了。
回来之后,他忙着跟谢致远斗智斗勇,无暇顾及其他,回首一看才发现,这段时间,谢致远都没有再约他见面。
不过这样也好,小兔可以掉马,但是掉马成洛绵屿就有些不太行了。
正常来说,谢致远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离谱的猜想。
但,谢致远都开始怀疑小兔是妖怪了,再思维发散一些,觉得小兔跟洛绵屿有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或许是是想什么来什么,中午同陈导一起吃饭时,就听见对方说,杀青宴时,几个主要的投资方都会来,有人问了谢致远会不会来,洛绵屿立即支棱起耳朵仔细听。
陈导爽朗笑道:“几率很小,唉,这位谢总平日都不怎么现身于人前,我们这里只是领胜里头小得不能再小的一项投资了,谢总之前能来我们剧组好几次,其实都已经算是意外之喜,杀青宴时,林秘能来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