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真诚的道歉,洛绵屿弯了弯眼睛,两只耳朵上的毛毛都跟着颤了颤,他抬手捧住饲养员的侧脸,很是开心道:“这就对了啊,知错就改才最好,不是不让你这样那样做,其实把我打包成礼物的模样拍照,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跟我商量,早就说了,你当一个优秀的饲养员,那我也可以配合当一只优秀的小兔子。”
谢致远不会爱小兔,也不会爱人,不会道歉,也不会低头,可是如果有人教,耐心的一点点教,那谢致远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饲养员。
谢致远哂然一笑,“懂了,绵绵老师。”
这一声老师把洛绵屿叫得飘飘然,两只兔耳都蓬成了两朵棉花。
大仇得报,成功驯服饲养员,洛绵屿的情绪跟着冷却下来,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身体僵直地窝在谢致远怀中,眨巴着眼睛讪讪笑着,仿佛几分钟之前张牙舞爪的不是他。
意识到洛绵屿这只厚脸皮小兔似乎是害羞了,谢致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揶揄之色。
只见洛绵屿脸上的绯色渐浓,他挪了挪身体,碰到了某处,正好抵着一个地方,小兔愣住,然后彻底爆炸,接着再次上演大变活兔,随着轻微一声炸响,一只白蓬蓬的小兔从空中手忙脚乱的掉落。
事情发生在瞬息间,谢致远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见才洗干净的小兔子扑通掉进了浴池中。
小兔是实心的,小爪子划拉几下就迅速沉底,沉底那一瞬间,毛绒小爪再次触碰到了硬硬的一处。
呆愣两秒后,洛绵屿只觉得头晕目眩、羞愤欲绝,吱地一声,水里冒出个小气泡,紧接着,四爪一蹬,一只圆滚滚湿漉漉的小兔从水面一跃而出,慌不择路之间,啪叽一下撞到了饲养员那张英俊的脸上。
被撞脸不要紧,可是被狠狠蹬到的另一个地方存在感却很强,谢致远抬手抓住发疯的小兔,咬牙切齿道:“洛绵屿!”
小兔再次受惊,倏然消失,紧接着未着一物的兔耳少年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跌坐在谢致远的怀里。
谢致远目瞪口呆,视线有些慌乱,无论往哪儿看,都能瞥见白皙的一大片。
“我!你听我解释!”洛绵屿两条白皙的手臂环抱着胸口,脸色爆红,他欲哭无泪,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瞬间回忆起那个混乱的夜晚,果然学艺不精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手忙脚乱间,洛绵屿随意从收纳空间中扯出一件长袍,然后胡乱往身上一裹,但谢致远的眼神更奇怪了。
洛绵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只见长袍只是一层薄纱,被水打湿后,紧贴着身体,有一定的阻挡效果但还不如没有。
“要不然,你还是听我解释一下?”洛绵屿语调干巴巴,试图挽回一点形象,谢致远的神情有些他看不明白的可怕藏在其中。
谢致远脸色十分差劲,额头的青筋微微暴起,不知是不是因为热气蒸腾的缘故,脸色有些潮红,神情却又是克制隐忍的模样,却并非往常般静水深流,而是藏着一座火山般,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引爆。
“首先,你先从我身上下去。”谢致远下颚线紧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洛绵屿立即撑着手下紧实的肌肉匆忙起身,感觉身后一凉,又将薄纱般的长袍欲盖弥彰地往后裹了裹。
“其次,穿上浴袍,离开浴室。”谢致远点了点挂在远处的浴袍。
洛绵屿立即抬腿跨出浴池,逃也似的跑到晾衣区,裹上了那件十分不合身的浴袍。
赤裸相对后的小兔比表面上慌多了,根本不想跟谢致远再待在同一个空间,否则社死瞬间能够时时刻刻在脑海中上演闪回。
就在他手指贴上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第三道指令,“最后老实待在房间,不许乱跑。”
“知道了!”洛绵屿垂着头,两只雪白的耳朵颤了颤。
回到卧室区域后,洛绵屿刚刚还在强撑着的平静全部破碎,他往床上一扑,抱着被子狠狠打了几个滚,无声尖叫着。
他,一世英名,十分钟前还是绵绵老师,现在却成了一只流氓兔,奶黄芯儿的。
而且——
洛绵屿现在回想刚刚的事情,发现自己好像还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兔子的劲儿很大,会不会把谢致远给蹬坏了。
洛绵屿是脸皮厚,但经过今晚这一系列事情,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问相关的事情。
浴室又传来了水声,是淋浴的声音,某只小兔支棱着耳朵听了会儿后,悄悄溜到了露台,拨通了好友的电话,有些事情他不敢让父母兄姐知道,不然一定会挨训。
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同样是一道十分年轻的声音。
他们不是狐朋狗友,是兔朋猫友。
但是真正要开口时,洛绵屿还是支支吾吾很是别扭。
时皎很是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有这么难开口吗?”
洛绵屿头都快埋胸口去了,“就是你那儿有壮|阳的符吗?”
时皎愣住,确认道:“壮|阳?”他是一只纯洁的小猫,虽然性子骄纵,热爱闯祸,但并不代表,他会有这种东西啊。
说都已经说了,洛绵屿便破罐子破摔了,他压低声音迅速道:“我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那里了,他脸色好差劲,肯定特别疼,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怕踩坏了!”
“啊?还能这样吗?”时皎惊叹,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会很疼啊,他若有所思,并开始举一反三,“这种符咒得去黑市才能买到吧,不过我这里有类似的符咒,叫春雨生,春天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这道符咒好像是能滋阴补阳,尤其对气血虚弱之人格外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