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端详着这只兔子,对外边的人道:“没事,是机器故障了。”
很快,外边就没动静了。
谢致远头发上还有沾了些泡沫,他冷冷地看着手心里的玩意儿,道:“我刚怎么说的,惹事就滚出去。”
掌心的小兔子抖了抖,小爪子缓缓挪动,直接用兔子屁股对着这个凶巴巴的男人。
谢致远被这一幕逗得哑然失笑,这兔子居然真能听得懂人话?可旋即他便收了笑容,那张脸又覆上了数年如一日的冰冷神情,接二连三的错觉,想来是要加大药量了。
不过——谢致远看着那个疯狂颤动的小毛球尾巴,惹事儿了就该受到惩罚。
于是,谢致远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那个小尾巴,而后松开,手指轻轻一弹。
被摸尾巴了。
洛绵屿两只黑眼睛迅速潋滟出一层水光,藏在白色毛毛下的脸马上红透了。
呜呜呜,他居然被摸尾巴了!
洛绵屿气得身体发抖,张开嘴巴,几颗小兔牙就磕在谢致远的手指上。
然后,没磕动。
谢致远被这傻兔子气笑,居然还是只小心眼的兔子。
他把洛绵屿强行转了过来,用力戳了戳兔头,而后顺手就把兔子往篮子里一丢,转身就要回浴室。
走到一半,谢致远觉得这兔子兴许还会从篮子里跳出来触发警报器,于是返回茶几旁,拎起装着洛绵屿的篮子再往浴室走去。
看着前进的方向,洛绵屿懵了,两只毛爪爪搭在篮子边,小兔眼睁得溜圆,为什么要带他去浴室!为什么!
浴室很大,入口处有一个洗漱台,洛绵屿被谢致远放在上边,确保兔子不会被水打湿。
谢致远解开浴巾扔在了一边。
洛绵瞳孔地震,抬头是男人结实漂亮的腹肌,低头是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中间是分量超大的某处。
兔毛底下的皮肤滚烫一片,洛绵屿忙不迭转动小身体,整只兔团成了一个球。
洛绵屿爪子捂着脸,生无可恋,他脏了。
等迟会儿,男人睡着了,他一定要逃出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水声停止,洛绵屿整只兔已经成为了一摊兔饼,老老实实地趴在草堆里发呆。
一阵失重感让洛绵屿灵魂归位,他下意识抬头,从这个角度更能看到男人下轮廓清晰的颚线,视线下移,洛绵屿松了口气,谢致远终于好好穿了浴袍。
从浴室出来后,洛绵屿就佯装假寐,等待着机会逃跑,但是等啊等,床上的那人始终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