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屿放下耳朵,不来就好,不来就好。
杀青在即,有许多来探班的媒体,洛绵屿除了拍戏就是在接受采访,在片场睡觉的时间直线减少,回家睡觉的时长直线上升。
晚上,水温舒适,饲养员动作轻柔。
于是,洛绵屿睡着了,整只兔耷拉在谢致远掌心,软绵绵一团,四爪很有安全感的浮在水面上。
谢致远趁机捏了捏贪睡小兔的小耳朵,只见那双洁白的耳朵颤了颤,接着便任由谢致远动作了。
小兔子都睡着了,自然不适合再用烘干机,于是谢致远用毛巾将小兔包好,动作轻柔地将小兔卷成一个小兔卷,放在了台面上。
小兔子很小,现在已经四月底,温度尚可,就这点毛毛,自然风干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起初,谢致远照顾兔子还是十分谨慎,毕竟所有的小兔饲养指南中都说兔子是一种十分脆弱的生物,稍有不慎就会死。
但是小兔绵绵十分特别,生命力极其旺盛,只要像……照顾人类一样照顾小兔就好了。
等谢致远洗漱好,台面上的雪白小兔已经睡得香甜,毛毛已经干了一些。
谢致远抬手捞起兔卷,拨通内线让帮佣送了一个静音暖风机上来。
小兔来信说可以糙养,但饲养员自有一套养兔子的方法,还是不能太糙,偶尔也要娇气一些。
十分钟后,兔卷被摊平放在了昂贵的实木桌上,旁边是一个静音小暖风机,温度适宜,吹得小兔毛毛都起飞了。
暖烘烘的温度让小兔进入了更深度的睡眠之中,而饲养员则在一旁处理文件。
谢致远正处理邮件,突然跳进来一个行程确定,他点开查看,是剧组杀青宴的邀请。
猛然看见剧组的名字,谢致远才陡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洛绵屿,自从滨海市一别,他决定不再继续追查一些事情,就有意避开了与洛绵屿的接触了。
事实证明,减少跟对方的接触后,所谓的幻听幻视现象似乎少了许多。
谢致远垂眸望向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兔,撑着下巴默默良久,眸色微动,确认了这个行程。
深夜里,洛绵屿觉得灯光刺眼,抖了抖耳朵张开眼睛,抬起小兔头就对上了一张英俊的脸蛋。
洛绵屿并不是颜控,但每次都会被饲养员那张脸晃了眼睛。
怎么这么久了,谢致远还是没改掉开灯睡觉这个臭毛病。
洛绵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整只兔小屁股一扭,跳到了被面上,接着就是一个小兔旋风腿,随着轻轻地“啪”地一声,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洛绵屿继续窝进被子里,整只小兔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继续酣睡。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戏,洛绵屿有些心力交瘁,杀青在即,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他的睡眠实在有些太多了,就算是在嘈杂的片场都能坐在椅子上,外套往脸上一盖就开睡。
洛绵屿猜测这是情热的后遗症,好在接下来可以休息将近一个月。
他已经探索过颐和君庭的结构,家里有影音室和藏书室,甚至还有观星台。
平时休息时间,洛绵屿最爱的就是睡觉和看电影,如果好友也在本市的话,一兔一猫可能还会一起去逛街。
洛绵屿都已经能想象之后的这一个月能有多快活。
下午温度上升很快,导演助理给全组订了冰饮。
洛绵屿虽是小妖怪,但是小兔子的根本习性摆在那儿,就是怕热,他一边吸着柠檬茶,腮帮子一鼓一鼓,白皙的脸蛋已经热得沁出一层红晕。
片场那边有副导演看着,陈导偷闲片刻,径直往洛绵屿这儿来,他大咧咧往洛绵屿身边一坐,随口道:“明天领胜的谢总也会来。”
洛绵屿差点没被一口柠檬水给呛死,不是说不来的吗。
陈导还在自顾自地说:“这可是我们剧组真正的财神爷,我一开始都没想着谢总能来,以为最多是林秘到场。”
洛绵屿已经开始神游天外,谢致远到场已成定局,那他现在首要思考就是不能露出马脚。
洛绵屿突然十分严肃地插嘴,“陈导,明天可以多准备一些酸奶饮料吗?”
陈导:“?”
洛绵屿清了清嗓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最近好干燥,上火了,医生给开了头孢,正每天喝着呢。”
方钰听着自家艺人的鬼话:“?”
不喝酒是洛绵屿的底线,上次喝酒的惨痛经历,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如果没有喝醉就不会跑去找饲养员,就不会爆发情热,就不会被饲养员按在床上这样那样!
洛绵屿不想再用第二张迷魂符,他学艺不精,万一操作不当唤醒谢致远的记忆就真的可以原地消失了。
今晚又是八九点才收工,一只雪白的小兔沿着草丛狂奔,然后在22号别墅前紧急刹车。
他从一个隐蔽的洞口钻了进去,然后抖了抖小小的身体,把毛毛抖得十分蓬松。
洛绵屿动作敏捷,这个点饲养员并不在卧室,他迅速推开门窗跳进兔窝,落地的一瞬,替身小兔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格外甜美漂亮、生动活泼的小兔。
洛绵屿伸出四爪伸了个懒腰,唔,跑的太快,有点累哦。
洛绵屿在兔窝里原地打滚好几圈,自娱自乐一会儿就跳到了地毯上,然后蹦跶着去了卧室门前,他想要挨着饲养员睡觉。
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谢致远开灯睡觉的臭毛病没有改变,但是卧室房门精密的防盗设施已经被一套简单的门锁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