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远打趣过后,铁河的拘谨似乎稍微有所改善,随后韩远便端起酒杯,让众人一同敬赵老一杯。
在一杯酒过后,房间里的气氛也慢慢的打开了,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芙霜也走到房间中央献上了今夜的第一支舞。
一曲过后,芙霜缓缓走到韩远身旁,跪坐下替韩远斟着酒;
“谢谢。”韩远轻声说道;
芙霜放下酒壶后,回道:“韩公子见外了,能服侍您是芙霜的荣幸。”
韩远闻言,也是无奈笑了笑。
随后芙霜也是兴致盎然的喝了几杯,韩远又见她喝酒,便一个劲的在旁劝阻让她少喝点;
自从有了上一次醉酒的经历,芙霜也是听从着韩远的话并未喝多,只是喝的脸颊稍稍有些泛红便不再喝了。
芙霜趁着酒意又跳了一支舞,有些微醺的她此时跳着舞,则显得异常的妩媚与动人,韩远也是看的有些痴迷。
芙霜跳完后便往韩远这边走来,当她快到韩远桌前时,兴许是刚才的舞蹈加了体内酒精的流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韩远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你又醉了,先回房休息吧!”韩远扶着她说道;
芙霜撑着韩远的手,红着脸轻轻晃动着脑袋回道:“只是有点头晕没有醉,坐下休息片刻就好。”
韩远则是不理会她,他对着倩儿招招手;
倩儿过来后,他说道:“带她回房吧!我们再坐会也要离开了。”
倩儿便看着芙霜,等待着她的决定。
“公子,我”
芙霜刚开口,韩远便打断了她,韩远严肃道:“让你回去休息就听话回去休息,不然以后我可不会再来这小院饮酒了!”
芙霜闻言,抓着韩远的手力道不由得大了一分,她娇羞的看着韩远细声问道:“芙霜若是听话,公子是否会常来小院?”
“那是自然。”韩远微笑道。
得到韩远的回答后,芙霜温婉一笑,然后松开了韩远的手臂,轻声道:“倩儿扶我回房休息吧!”
在芙霜回房后,韩远几人继续在房间喝酒畅谈,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离开了小院;
韩远目送赵老与铁河上楼后,也出了贵月楼,回了诸星楼休息,现在的韩远说休息不如说是静心打坐修炼。
当黎明的第一道光透过窗户进入到房间内,盘坐在床上的韩远缓缓睁开双眼,他呼出一口浊气,随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
半个小时后,洗漱完的韩远系上赤阎便推门出去了,没多久他就到了泰春街;
泰春街的早市是韩远十分喜欢的地方,各种小吃与早点应有尽有,韩远随意挑了一家街边的小摊便坐了下去,然后让老板上了几份特色的早点,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等他吃完后,又在小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却不见刘进几人巡街到此处,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往常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早就到此处了才是,今日是怎么回事!”韩远在心里纳闷着;
他又在小摊坐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依旧未见几人过来,便心存疑惑的往城门司走去,然而当他刚走到主干道上,便瞧见张开河正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张开河看见韩远后脚步更加的急促了,他来到韩远面前,急忙说道:“大人,可算找到您了!”
韩远听着张开河的语气似乎有些焦急,不禁眉头微皱,他问道:“何事这般急于寻我?”
“大人,请先随我来,路上我再给大人解释缘由。”张开河回道,表情显得十分的着急;
韩远便点点头,让他带路。
在路上,韩远才知道为何早上不见几人巡街,也明白了张开河为何如此着急与慌张,原来是钱茂才一家昨夜被人灭了满门,加上家中护卫以及仆人,共计三十八人全部惨遭毒手。
当韩远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十分的震惊,钱茂才可是京中屈指可数的富商啊!再加上背靠长宁侯,何人敢去寻他的麻烦,更何况是灭其满门了;
因此韩远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脸色显得格外的沉重。
至于张开河为何如此着急与慌张,便是因为钱茂才的宅子就在四队的巡查辖区芳华街内;
章重开在早上收到此消息后,立马便上报到了宫中,因为钱茂才在京中的地位不低,以及与长宁侯的关系,因此宫中也十分重视此次事情,并且下令要城门司与城衙卫在三日内调察清楚,并且将凶手捉拿归案,否则皆降一职,扣一年俸禄并每人受罚五十杖;
天子脚下生这等事情,无疑是在挑衅皇家威严,想必李慕晴也是极为的恼怒。
很快韩远二人便来到了钱府门口,在还没有到门口的时候,韩远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着离钱府越近,这血腥味就越浓;
此时府邸外的街道上已经围满了人,若不是有城门司与城衙卫的人在驱散着,想必会有更多的人围着观看。
韩远二人穿过人群与维持秩序的同僚,打过招呼后便进入了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