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指甲都值50两银子,可见其他东西的价值。先用小恩小惠让客人觉得自己赚了。人没了指甲又不会死?那可是50两,足够普通人家过上2年了。可一旦输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把。再下一把!
她再看了看售价食物:“啧,这老板是那种干自助餐都要往餐盘里加铁的狠人。”
只见下面无论珍馐美味都罗列清楚,价格不低。偏偏此处的人非常容易感觉到饥饿,这当然是妖镜的功劳!作为规则。食物的价格也应该以同等的价格售卖。
只不过,为了鼓励客人参与赌博,庄家愿意无偿提供食物。
此时在这里没呆多久的谷芽都感觉胃部火烧火燎。看着四周或是摆放在桌上的肉菜,还是美味的糕点。都有种无形的吸力。让人恨不得冲上去大口吃喝。而随着时间的变化,那种饥饿感简直要把人折磨疯狂。
“真是无良资本家。”
就在面前的脱光到只剩裤衩的男人典当了自己的心脏,还在叫嚣:“老子下巴必定翻本,我要赎回我其他的东西”时。她理所的塞了一块煎饼到秤上。那杆秤是黄铜色的,在昏暗的灯光映射下,有种褐色斑驳感。
像是,血一样。
谷芽说:“先下场两局,撑过今夜再说吧。你要是饿了告诉我。我这里还有饼。”她说着拍拍胸,一副你不必同我客气的爽朗表情。
“您确定要典当这个鸡蛋饼。”如果伙计有表情,谷芽感觉他要裂开了。
她理所应该的说道:“你不是说客人随身物都可以典当吗?”
心中嗤笑一声。如果有宗门弟子过来估计直接用灵力破镜,这妖镜的规则算不上有多强。可自己是个炼气一层。伊文敏还是个柔弱书生。也就只能这样了。
赌徒不可能赢过庄家。就算是最简单的骰子赌大小。在没有任何水分情况下。双方概率是12。而且是次数越多,无限趋向的概率。但能成功几率不是这么算的。因为庄家有抽水。
无论赌徒输赢,庄家都能抽水,他们就立在不败之地。
更何况,就算12的概率。假设客人身上50文钱。第一把输掉,剩下的概率就是25的12。就算接下来是赢他能获得远不如输的多。
还有就是赌徒心理。经历过几百两银子大起大落。无论在做什么。都会产生远不如赌博赢得多的念头。也因为这样,赌徒再也没有机会去脚踏实地。
让谷芽来看,就像是游戏打开作弊器。
“你要和它赌?”
“没错,我要是赌赢了,不要你的钱,我要我身后这槐精的木灵。所以谁来跟我赌?”
谷芽穿过厅堂走到了靠近里间的柜台旁,她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刚说这句,之前还分出树杈在她身后晃晃悠悠的树精就不动了。仔细看,那身后的叶片都在扑簌簌的颤,像是受到了惊吓。
从柜台后面走出个头戴布巾,似乎是掌柜的青年人。他看了一眼谷芽身后的树精。接着,谷芽看到周围原本安静站在两侧的伙计一起抬头。所有人都长着相同的面孔,冲着她露出弧度一致的笑容。
他轻轻摇头,语气慢吞吞的:“这里是赌坊,无论客人说要赌什么。店家都会同意。”
她耳边听到几声惨叫。似乎是有人因为赌完身家。被强行收取整具身体。而后,谷芽走到了投壶面前说:“骰子我不会,马吊也不会。只能玩玩投壶,射覆这种的”
她扭过头问伊文敏,却见他摇头,神色还有些惶然:“我不也会马吊,骰子也不会。”他似乎是下定决心般的开口:“但是投壶,我应该可以试试。”
“可客人如果想赌本店的伙计,这赌金嘛。”掌柜似乎对她们这副新手菜鸡的模样毫不关心。开口就下了饵。
谷芽不甘示弱的说:“你以为我没有赌金吗?”
刚才她把所有的鸡蛋饼和果脯都拿出来了。果脯有4份,鸡蛋饼有10份。根据赌坊按照重量来结算金额。她一下就拿到了不少碎银。至于那个给她拿筹码的槐树精脸上的为难,她也假装看不见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赌金也够玩几把。
等天亮,她们或许就能出去。但是看到伊文敏的情况,她也拿不准他还能支撑多久。
“客人的赌金当然可以下赌局,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青年冲着她伸出手。那根玉般的骨头出现在他的手里。很快,便伸长成一杆长柄烟枪。他伸手托起烟杆。细细长长的烟嘴冒出一股胭脂红的雾气。
他嘴里吐出红烟。四周的客人也昏迷着倒下。玛瑙红色的帐幔垂在四周。无风自动。大红灯笼从头顶屋檐垂下。四周诡异般的安静下来。伊文敏出现在她身后,想要伸手阻拦她。
“100两一局?第二局要加码。”
四周空寂。伊文敏开口:“让我来。”他目光透过帐幔看向对面的青年:“他想要我们的灵骨。”
“不错。赌坊的槐精可是先天灵智的妖精。你们目前的筹码可不够,加上灵骨,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们。”
谷芽懂了,原来店主早就知道自己和伊文敏是可以修炼之人。像这样的妖物。只贪图活人的精血是不够,有灵骨之人血肉更稀有。她们既然撞大运的进来,这店主哪里肯轻易放过。
只怕之前伊文敏坚持了两碗,都是店主在放长线钓大鱼。
谁更狡诈
伊文敏伸出手,手腕灵活甩去。一支箭矢破空而出。直直投入十步外的玉壶口。箭头与瓶身发出清脆的撞击。这声破空声说明赌局正式开始。再有犹豫,也没法拿回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