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乌山,他去了张元洞府,诉说他的凄惨遭遇。言下之意,欠他的灵石是一时还不了。说着说着,听到有人在外喊他。
“周川,你给我出来!你们,谁是周川!”
黑乌山所有同门都跑出来看,但压根不敢靠近叫嚷之人。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格外妖娆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位少女来到黑乌山。漂亮性感的她散着灵压,灵压之强,让在场的人胆战心惊。
她是内门天骄耿思怡。少女是她药童。
闻声,周川跑出去,见了人,却不认识。
“师叔!长老?”周川知道对方强大,所以不知该怎么称呼。
“你就是周川?”有人指向周川,耿思怡望了过去。
“我是周川,请问师叔……”周川毕恭毕敬行礼,话还没说完。
“说!我的小红是怎么死的!”耿斯怡暴走,拎着他,凶悍逼问。
彭宇晏亲自来黑乌山一趟,已经了解周川任务失败,便把情况如实转述给耿斯怡。耿斯怡出关后又接着炼制一种新药,直到今天才出关。
新药没炼成,一出关就翻看玉简,得知小红死亡消息,双倍打击,心情恶劣到极点。她暴跳如雷,立即带人来外门汇事阁闹。彭宇晏知道此女不好惹,急忙把灵石送上,当是赔罪。耿斯怡要的不是这个,她要兔子的尸骸,兔子陪伴她多年,算半个亲人。
小红怎么死的?尸体在哪?幼崽是否安在?彭宇晏一条都答不出来,只好转告周川住处。
“小红,小红是哪位?”周川弱弱问道,被吓得脑筋不好使。
“小红是师尊养的灵兔。”耿斯怡身旁的药童告知。
周川恍然大悟,全身通红的灵狡兔称之为小红,贴切。
“师叔,兔子是我不小心养死的,是我的错,不过我已经赔了灵石!”周川解释。
“我再三交代,要找个会养灵狡兔的人来饲养!你养过灵狡兔没有?你要是养过,我的小红为什么会死?”
周川脸色苍白,噤若寒蝉。他是养过兔子,但不是灵兔,吃灵兔倒是很在行。
“回答我!”耿斯怡咄咄逼人。
“我是……养过,灵狡兔性情反复,秋凉时喜欢独居,慵懒厌食,只爱吃腥紘苗、蒲玲汀寥寥几味灵草。夏热时好动贪玩,爱戏水,胃口大增,喜荤忌素,一日宜喂食三次,又以青岫虫和白念鱼为最佳食物。”
周川立即把《兽灵百篇》中关于灵狡兔的记载背诵出来。为了掩饰,他没有生搬硬套,根据饲养时观察所得,略增几处。
耿斯怡一听,觉得周川还是有经验之谈的,似乎冤枉了他。
“那小红是怎么会死?”耿思怡语气稍微好些。
“回禀师叔,我接走兔子时……不是,是小红,它已经精神萎靡,再加上产崽后,大出血,伤了元气,性情更加抑郁。灵狡兔是性情之物,最忌悲伤。产崽后,崽子不知是血气不足,还是其他原因,病恹恹的。师侄我已经用尽办法治愈,结果小兔还是一个接一个死去,为母者,看见儿女走在前面,心情自然就……黯然神伤。”
说谎开了头,没有不圆下去的理由。
“我就知道,不该放它血炼药!”耿斯怡悲戚戚,几分懊悔。
周川晓得灵狡兔养来放血,放血之后自然是元气大伤。这个时候产崽,确实会有生死危机。
“师叔,真的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尽力了。”
在场的萧笙客是来看好戏的,结果只按照剧本演了一半。此时他多想冲出来,告诉耿斯怡,那都是骗人的。不过他不敢讲,一说就暴露他就是那贼人。周川不曾张扬,说兔子被偷了。
“小红是怎么死的,我要她尸,给她立冢。”耿斯怡内心已经原谅周川。
“尸,尸……我……周川瞬间慌了。
“嗯?尸都没有,莫非你吃了她!”
“我……”周川想否认,但想到不是吃了的话,灵兽的灵身没十年八载是腐坏不了。
“你是什么?还有,她的崽子,我也要!你全部交出来,我可以不要你的灵石。”
“回禀师叔,不是我不想交,是交不出。”
“交不出来!莫非你真的吃了她们!”
“我是听说灵狡兔的血有助突破修为瓶颈,所以我就……煮过了一锅。”
“王八蛋,你连小崽子你也不放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