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迟迟未醒的人眼角湿了,解晏身体一顿,伸出手替他擦去了泪痕。
天快大亮,文骋终于醒了,发现身上压了重量看过去。
解晏靠着床头睡着了,手却横在了他身上。文骋小心翼翼将手拿开,准备起身却有东西从额头滑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一抓,发现是干了的酒精棉片。回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画面,情绪复杂。
明明对他威逼利诱,却也熬夜照顾他。
他真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一口一个甲方乙方、玩物,但又一直说不应该对他心软。
那天以后文骋对那晚的事讳莫如深,战战兢兢了很久,但半月了也没见解晏有再提的征兆。
仿佛那夜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去医院看了奶奶后,文骋刚到校门口,突然有个人走过来问路。
“请问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正专心走路的文骋闻声抬头,对上了一张笑盈盈的脸。
一头如瀑的长发,气质出众优雅,此时怀里抱着一捧花眉眼弯弯看着他。
文骋迟疑了些,点头。
oga语气温柔和缓,让人心生好感:“我是来看我孩子的,但我不认路,能麻烦同学你给我带下路吗?”
此话一落,文骋眼里闪过惊讶,他以为对方才二三十岁,孩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oga亭亭玉立,在他看过来时眼神还会微笑。
收回了视线,文骋有些不好意思:“可以的,他在哪个学院?”
“经管的。”oga说着跟上他的步伐,抬手将发丝往耳后别了下,“我没和他提前联系,他现在还在外面,同学能先带我逛下校园吗?”
文骋脚步一顿,觉得他过于敏感了,带着oga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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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个咖啡馆,一直安静听他介绍的oga突然开口:“走了挺久了,我们休息一下?”
文骋回头,看着比怀里的花还漂亮的脸,想到对方是oga容易感到累是正常的,也就同意了。
两人坐在清幽的卡座里,服务生给他们上了咖啡。
oga将花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金色的向日葵点缀着其他花,很是夺目。
他慢慢搅了搅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看向对面的文骋笑问:“对了,我还不知道同学你的名字。”
“文骋。”
文骋有些坐卧不安,距离够近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太敢与那张精致过头的脸对视。
“叫我叔叔就可以。”似乎发现了他的窘迫,oga主动开口,“你也是经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