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们可以看清彼此的心意的,后来的事情……我很惋惜。”oga语气轻柔,细长的眉梢微微压着。
听他提起这件事,文骋不再沉默,张嘴:“您没必要自责,我也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劝劝解晏,我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过得很好。”文骋礼貌又表明了他的需求,俨然不再是从前会被轻易惹怒和摆布的毛头小子了。
“可以,就今天。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小骋。”
oga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柔软的眼神深处藏着怜惜,他轻轻笑着,语气带着对着回忆的悠远轻飘。
“小晏出生的时候长得就和洋娃娃一样,每个人都喜欢逗他。”
oga眼里有泪花闪烁,嘴角还是上扬:“他小时候我们都很忙,忽视了他,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怎么和我们亲近了。”
“本来以为这辈子他不会有喜欢的人了,但你出现了,小骋。”oga定定看着文骋,眼里的情绪太过于复杂了,文骋看不懂。
“你是他第一个想要的东西。”
“第一次考试跌出了第一名,第一次有人来家里找他。第一次给别人送花。第一次求了他外祖父。第一次受伤。第一次忤逆了他父亲。第一次……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难过极了却不会哭。”oga湿润的长睫眨着,笑容依旧美丽。
“当然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挽回什么,但小晏的的确确喜欢你。”
“送花?求人?”
文骋准确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眼,向oga求证:“那束花是他要送过我的?难道奶奶的手术也是他去求了人?”
oga点头:“我以为他是送给了你的,手术也是他外祖父主刀的。至于那次临床实验的名单他并没有动手脚,是资方撤资。”
文骋心中平静了下来,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其实他还想问高考前那次月考,但还是没有再开口。
那又怎样。
是与不是又重要吗?
花送了他又怎么样?解晏设计他和徐秋阳。
求了莫院长主刀又如何?解晏以此要挟他签卖身契。
恢复了奶奶的治疗资格又怎么说?解晏为了报复他拒绝了他的表白。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文骋怕了,太累了,那四年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不想始终警惕着生怕什么时候会被背刺,不想一直去猜。他只想过安静的生活,让奶奶安享晚年。
“谢谢您告诉我。”文骋太平静了,点头感谢,“解晏早有了oga,再怎么样你们应该更应该关心解晏对对方好不好。我就告辞了。”
他抬脚就要走,身后传来了oga的声音,他无动于衷继续往外走。
“小骋等等!”
手被抓住,文骋回头看到了不似平日端庄优雅的oga,眼角微红。
“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人插入。再留半个小时,最后和小晏聊聊,我保证之后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好吗,小骋?”
文骋望着oga恳求的眼神,本想趁着解晏不在离开,但他看着态度诚恳到小心翼翼的人,始终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