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秋笑道,“未来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我心悦容墨哥哥,还请娘亲成全!”
贺芳亭感觉像是又中了一刀。
江止修让她成全,璎儿也让她成全。
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李壹秋有心激怒她,又道,“娘,我若嫁给容墨哥哥,谢姨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等她进门,您与她亲上加亲。”
说着还不着痕迹地往前凑了凑,方便贺芳亭打她耳光。
贺芳亭打她越狠,谢容墨知道后越会怜惜她。
然而她失策了,贺芳亭纵然心痛难忍,也不会动女儿一根手指头。
主要是她也没有亲自动手打人的习惯,若想打谁,自有奴仆代劳。
深吸口气,问道,“这么说,你今日没抄书?”
李壹秋:“。。。。。。一页没抄。”
怎么想起追究这个了?也行吧,打我啊,快打我啊!
贺芳亭冷声道,“那就明日抄,抄到我满意为止!在此之前,你都待在苑里,不许出门一步!”
说罢转身就走,免得被女儿气哭。
李壹秋也不恼,扬声道,“恭送母亲!”
贺芳亭临走前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失望,看得她想笑。
其实,贺芳亭此时的心情,她很理解,就像是自家辛苦养大的白富美,被个骑着鬼火的黄毛拐跑了。
只是贺芳亭不知道,谢容墨并非骑着鬼火的黄毛,而是脚踏七彩祥云的天命男主。
“大小姐,怎么办啊?母女没有隔夜仇,您明早去跟郡主娘娘认错罢,她肯定会原谅您!”
小喜急得团团转。
她刚才都惊呆了,完全不知道大小姐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忤逆亲娘。
李壹秋淡定地道,“莫慌!”
一来,快到云山书院的休沐时间了,江嘉宇和谢容墨回家,得知她被禁足,肯定救她。
二来,父亲江止修也不会袖手旁观。
更重要的是,谢梅影、谢容墨的隐藏身份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贺芳亭哪还有精力管她。
——
因看过原著,大部分事情,李壹秋都料到了,但也有例外。
这一旬的休沐,江嘉宇、谢容墨并没有回来,而是陪着师长去踏青登山。
江止修也顾不上她,因为,谢梅影怀孕了。
脉象还很浅,如果她自己不是大夫,可能都无法及时发现。
江止修沉浸在又有孩子的幸福中,谢梅影却很慌,婚前失贞已是不该,再有了孩子,叫别人怎么看她呢?
垂泪道,“江郎,我怎样都可以,但这孩儿,不能让他没了名份!”
江止修满口答应,“放心,我一定尽快娶你进门!”
谢梅影担心地道,“可顺安郡主?”
江止修一笑,“不用管她!”
他并不是在敷衍谢梅影,是真的有了计划。
下月二十八,是福庄长公主的忌日,每年到了那时候,贺芳亭都会去白云观住上半个月,为母亲祈来世之福。
他准备在那时迎娶谢梅影,造成既定事实。
如果有人质疑,就让宇儿、璎儿出面解释,假装此事贺芳亭已经同意。
他们是贺芳亭的亲生儿女,说的话有人信。
一个多月还不显怀,梅影的清誉也不会受到损害,到生孩子时,就说是早产,又有谁敢说三道四?
这法子他早就想到了,之前没下定决心,一是因为不想跟贺芳亭撕破脸皮,二是怕一双儿女不答应。
现在嘛,贺芳亭寸步不退,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是她逼他的!
至于一双儿女,也很明事理,都向着他,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贺芳亭曾威胁过他,如果他敢兼祧两房,她就告他停妻再娶,可如果她真那样做了,害的不只是他,还有宇儿、璎儿,他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