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酒承受着他灼热的吻,冷不丁开口:“如果我要你杀了青瑶,你也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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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单手撑在她耳侧,像在按耐些什么,沉默得可怕。
画酒侧目盯着那只手,皮肤冷白,青筋格外明显,无声彰显主人的怒意。
她没被震慑住,轻轻摇头:“你不是想听我的解释。你认定的事情,根本不会轻易改变。你只想看我求你,向你低头。”
“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灰心至极时,少女挽出无奈微笑。
宴北辰漆黑的瞳仁紧锁着她,看起来厌恶至极。
不一样,他想。
这种时候,他愿意听她说话,什么声音都很动听。
可她说出的话总是带刺,想扎穿他的手,让他鲜血淋漓,让他把握不住。
带刺的鲜花,危险得赏心悦目。
但前提是,他养出这些刺,是希望她拿来对准别人,而不是用这一套,来对付他。
青年觉得愠怒,并不知道对画酒而言,整个世界都灰扑扑的。
她已经卑微得埋进土里,湿润泥土压在头顶,让她喘不过气。
哀求?
再哀求也不会得到想要的,不如不求。
等到一切结束,青年起身离开,衣衫四处散落,满地狼藉。
画酒慢吞吞捡起来穿好。
哪里都痛,只好想点高兴的事。
想了很久,少女的眼睛依旧毫无神彩,满心苦涩道:“真好,又多活一天。”
魔宫四面的墙都在透风,没有消息瞒得过赌坊那群男人。
根据内部可靠消息,幽冥州王厚着脸皮上奏,想将女儿嫁给宴北辰,还只求魔后之位。
说到这里,有人嗤笑出声:“那老家伙做什么美梦呢,没见魔宫那位把那神女捧多高?”
也有不赞同者说:“我倒认为,幽冥州王就是因为这个急的。因为赤莲的关系,这些年幽冥州可没少被打压,眼看着又要来一位神族魔后,他能不上火吗?”
“上火也没用啊。谁叫他没本事生个好女儿叫青瑶,还恰好救过那位呢?”
说话的男人耸肩一笑。
以上是激进派发言。
激进派只会嘲笑,相比之下,温和派接受能力就好得多,前几日就抓紧时间开盘,赌注是“苏小姐和神女,究竟谁能成为新魔后?”
说实话,这个赌注也没什么悬念。
大多数筹码都堆在属于“神女”的区域。
少部分压“苏小姐”的,都是为了让局面看起来有得玩。
温和派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魔头,心态四平八稳,没什么能惊到他们。
但那天还真是把他们惊到了。
本来大家聚在二楼,临时起意开了个小盘。
周围人也不是很在意,各自忙自己的。
甚至有人戴着鬼面具,闲坐窗台,来赌坊眺望风景,压根没往这里看一眼。
一切都在温和中进行。
直到快要收尾,那个看风景的忽然走过来。
在温和派莫名的目光下,那人压下十块玄红筹码,顶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