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身上怎么可能会长出尸虫?”
吴敏敏回到家时已经到了深夜,祖母和母亲准备的饭菜丰盛可口,她忙碌了一天,加上身上不断掉落恶心的肉虫。
丰盛的晚饭让她感到难以下咽。
草草对付了几口她就入睡了。
睡前她还在想布匹的事。
“都已经过去三日了。”
她忧心忡忡,心烦意乱。
“滴答滴答。”忽然,一阵水滴坠落在在木板上的声音凭空出现,她心头一紧,拉紧被子。
入睡时模糊的记忆中,她不止一次听到过这阵奇怪的声音,好似有人将水滴落在木板铺成的地面,声音清晰又诡异非常。
吴敏敏闭上眼睛。
“滴答滴答。”
水滴声不绝于耳。
“咚咚咚。”
脚尖点地的声音从远至近。
她深深吸了口气,明白这不是梦。
家里……真的有脏东西?
她回忆三年前的事,干旱开始,父亲告诉祖父为了活命只能往南方走,那里也有吴家的产业,还不用担心被干旱要了性命,祖父为了家里人的生存听了父亲的话,一家人去往南方。
在临走前,父亲因为母亲不想离家,两人吵了一架,她曾半夜去找过父亲,商议搬家的事,在父亲门前好似听到过类似的声响,只是之前她并未多想。
难不成从三年前开始,吴家就不干净?
“通通通……”心跳声此起彼伏。
她屏住呼吸。
“咚咚……嗬……”好似有人对着她的床榻吹气,与此同时气温骤降,好似进入寒冬了一般。
“滴答……咚咚咚……”
本能的危机感又出现了。
“啊!”
尖叫声响起,却不是吴敏敏出的,吴敏敏听到是母亲的声音,立马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她不理会脚下寒彻入骨的冰水,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她从床上起身时,那个东西就消失了。
“啊!”
尖叫声越来越近,其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焦急的关心。
到了她父母的房间,她推开门,只见母亲吴惠儿拿着一把剪刀要捅她的父亲。
“娘!”吴敏敏狂奔到母亲身边:“娘你怎么了?”
“啪!”她一把夺下剪刀扔到远处。
“敏敏,你来的正好,你娘她突然梦魇了,还要抓起剪刀痛死我。”张恒一副心惊肉跳,表面受了惊吓的样子。
“梦魇?”
她现母亲确实有些神志不清。
“娘!”
“出什么事了?”吴老夫人拄着拐杖,带着浩浩荡荡的丫鬟婆子赶了过来,老太太满脸担忧。
“祖母,母亲突然梦魇了,她这会儿还有些神志不清。”吴敏敏抓住力气极大的吴惠儿。
张恒摸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道:“是啊娘,我正要睡下,惠儿突然惊醒,她拿起剪刀就要捅死我,如果不是敏敏来得及时我差点被惠儿扎出血来。”
“梦魇了?”吴老太太担忧地看着女儿。
“快拿根绳子将夫人绑在床上!”她赶紧招呼道。
“这梦魇了不能强行将人弄清醒,否则轻了会头疼脑胀几日,严重了的直接失忆变成傻子。”吴老太太极为老道地说道。
“呜呜呜,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为什么?!哈哈哈!”
吴惠儿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她在丫鬟婆子的桎梏下胡乱挣扎,时而哭着喊着,时而疯笑,声音尖利诡异,断断续续。
“娘!”吴敏敏担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