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在山洞住的这几天不敢松懈,每天早上为几人检查身子又拿出药草熬药,空闲了还去了村庄一趟,将能找到的尸骨都找出来。
再去找了锄头,砍下竹子塞进去挖了好几个坟。
把布将尸骨放到未有损坏的瓮中后又放到坟中进行埋葬。
从早上忙到傍晚所有的尸骨才被捡完。
张岁看着漆黑的双手叹了口气,走到旁边还有半块墙壁的屋中简单清洗了一下。
走时顺带检查了一下堆在墙角的东西。
一些锅碗瓢盆被大火烧得干裂已经不能用了,有把砍刀倒是还不错,手臂长短,磨得也顺滑,只要把黑灰和铁锈的部分洗掉再重新装上棍子就能使用。
到时候用来砍什么都比菜刀顺手多了。
往里走了两步,看到地上被烧成焦炭的一块木头,旁边却都是泥土。
别的房屋她也去看过就为找找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没,可找了大半天也就在几个盒子里找到了被烧得融成一团的碎金子和碎银子,至于其他的东西几乎没了。
眼前这个东西奇怪诡异,又和之前房屋地板不同,如果没猜错的话。
会不会是……地窖?
这里也有春夏秋冬,冬日储存粮食一般人都选择放到地窖里,此处远离城镇,山坡田地不少,兴许真是地窖。
在这个时候,吃得东西比什么都来的重要,张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起了疑心就立即用砍刀将焦炭砸碎。
只见下方果然是个空间。
她立即趴在旁边往下探去。
烟雾漫进,地窖里一片漆黑,可摆在地上的那些装在麻袋里的粮食是切切实实的!
肉眼粗略一看也有上百斤!旁边好像还堆积着不少的草药呢!
按住心头狂喜,张岁迅跳了下去。
所过之处,粮食尽收空间。
一大袋的白菜地瓜土豆萝卜,还有诸多的米面以及鸡蛋,连那些草药也没放过。
按照之前那些人所说的疫症,大概是附近那些村庄患病,粮食无人可用便就全都拿了回来藏在地窖里。
该说不说,这大大的便宜了她。
去往澄州的一路上应该不会再挨饿了。
将所有东西存放到空间,张岁爬上地窖,到坟墓前重新拜了拜。
最后看了一眼旁边焦土,张岁果断回去。
在山洞中又待了两天,确定家人身上都没染上疫症张岁便断了药收拾起行囊准备带着他们重新回到逃荒路上。
张明珠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地走了,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脸上至少有些笑容了。
杜槐花这些天一直负责照顾孩子,所以背上的包袱也放到了车上,还专门做了个小床垫子方便给孩子睡觉。
对了,孩子也起了个名字,是张明珠起的,叫月丫。
取名字的那天是晚上,刚好是张牙一年一度的生辰,天空月牙虽小也努力照亮他们的方寸天地。
张牙的名字有了牙,孩子便就取做月丫。
张牙听到小侄女名字的刹那开心的不行,“月丫和我名字差不多哎,真好。”
至于姓氏,杜槐花建议用林至少那是她的父亲。
张明珠犹豫着没有应,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有了主意,“姓张。”
她的父亲都不要她了,还惦记着父亲做什么?
杜槐花嫁给张怀后并没有受到不好的对待,刚开始有些婆媳争执,但张怀一直从中帮忙调节,所以她几乎没有受过苦。
在她看来,丈夫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