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苏慈的脸色已经绷不住了,她看出来余若鱼这次回来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是回来争她那个死人母亲股份的?”她压低嗓音问旁边的秦时樾,手指捏得香槟杯发白。
秦时樾沉着眼:“……不好说。”
因为他如今看不透她。
过去的余若鱼没有城府,可以说是一眼望到底的那种,她的喜怒哀乐都能从最表象的方面读出来。
可是这次再见余若鱼,对方却蒙上了层层面纱,即便他小心翼翼揭开一层,下面仍旧还是神秘莫测。
要说她是为了争股份回来,她无所事事的跟另外两位霸总纠缠了很久,但要说她不是为了股份,她今天却又惊艳亮相余家晚宴。
连秦时樾都搞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她回来干什么,我这就把她给送回疯人院去!”苏慈黑着脸离开。
过了一会儿,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走回来。
秦时樾挑了下眉,看着苏慈低笑着饮了一口酒:“你知道她是怎么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吗?”
秦时樾等待她的后半句。
“听疯人院说是从院子里的狗洞跑出来的!”苏慈一脸轻松地靠在桌边,摇晃着酒杯,“一个富家千金钻狗洞……真是有意思。”
秦时樾看她胸有撑住的样子:“那边同意来接人了?”
“当然,我那每个月几万块的疗养费也不是白交的……”
秦时樾总觉得苏慈藏了一部分话,但她的样子也不打算再说,便饶有兴趣看向舞池里的余若鱼。
——他还挺期待看余若鱼被抓回疯人院的反应的。
……
沈归狞敛目在向白芷薇道歉,刚才不顾她与合伙人的面子是他冲动了。
素来张狂的男人如此态度放软,白芷薇稍稍气了一下便就收敛了。
知书达理的豪门千金不会动不动总是使小性子,她是理智且聪明的,知道发脾气不是主要的,最主动的是借着[发脾气]能得到什么。
“那就要看沈总的诚意了。”白芷薇微扬起头,像高傲的白天鹅般盯着沈归狞。
沈归狞无奈地耸了下肩:“白小姐想怎么样?”
“我要你陪我约会。”白芷薇直球道,“两天后是我的生日,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过。”
沈归狞为难地抿了下唇,没有作出回答。
“你宁愿跟那个万人嫌在一起都不愿意跟我约会吗?”男人的犹豫让白芷薇火蹭蹭冒起,“我都调查过了,你不是一直讨厌那个余若鱼嘛!”
“是,我讨厌她……”沈归狞这么说着下意识抬眸,这个角度正好看见舞池里的余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