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嫌开灯刺眼,宋愠打开手机照明功能走进去。
森白色的电筒光捕捉到唐亦背靠着床边坐在地上,大约是下床摔倒了。
宋愠忙伸手去扶,发现唐亦的脸颊烧红得厉害,正准备伸手去量他的额头温度却被他很不情愿地躲开。
“她呢?”少年黯哑着嗓,有一种拼命节制欲望过后的疲倦。
宋愠这个直男听不出来唐亦不自然的喘息声,只是顺着他的问题在问:“谁?”
“我一直讨厌的那个女人。”唐亦咬着牙说出这一串代指,不知道为何现在一提到余若鱼的名字,心跳就快得出人意料。
模模糊糊的,他隐约记得有谁跟他提了一句吊桥效应,但具体想不太清。
宋愠扬了扬眉:“唐总,余小姐今晚并没有来。”
唐亦闻言一怔,看了看四周偌大的黑暗空间,解释不清心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那就是他做梦梦见了余若鱼……
等等,他竟然想余若鱼想到了梦里?!
梦里具体情节记不太清了,他只依稀记得那是个很可怕的荒野,然后余若鱼像女英雄一样带着光出现。
唐亦之所以能确定梦里是余若鱼而不是余兮兮,是因为对方明确又冷漠地告诉他:“……我是你一直讨厌的余若鱼。”
好像生怕他会认错。
唐亦思考无果不由叹了口气,脑子混沌地躺回床上,又失落又赌气的将被子蒙住头。
因为前一晚的救人行动,第二天余若鱼没能按时早起,最后还是被一阵粗暴的门铃声强行叫起来的。
所以她气压低得可怕。
苏慈看见她的第一反应就心咯噔了下,寻求帮助般看向身边的秦时樾。
秦时樾也被余若鱼的锋芒刺伤到了,抿唇犹豫了一下,问:“方便现在谈谈吗?”
余若鱼没说不好也没说好,把门把手随手一撒,自顾自就转身往里走,留得两人对视了一眼才走进来。
苏慈是来谈判的,知道气势不能输,昂首挺胸踩着高跟鞋进来:“直接点吧余若鱼,你费尽心机从精神病院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若鱼裹了裹身上的空调毯,像个大佬般往沙发上一坐,嘴角稍稍勾起:“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秦时樾本来是在四处观察,因为余若鱼这句不慌不忙的话多看她一眼。
原来气场全开的她这么有压迫感。
过去的余若鱼就算是暴躁起来,大家都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又在发疯。
而如今的余若鱼,仿佛不怒自威地踩在每个人的头上,让人不得不仰视。
苏慈也被余若鱼慢条斯理推回来的问题硬控了几秒,最后忍不住脾气嚷嚷道:“不可能!你母亲方若池的那部分股份你父亲已经答应送给我肚子里的儿子了!我绝不可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