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醒了。
虽然是VIP的单人病房,但病房也没有特别大,视线左右梭巡一圈,就能大体看完。
洗手间的门开着,她试着喊了两声‘霍砚迟’,但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掀开被子,把屋内的空调气温又升了两度,然后披了一件宽松的针织外套去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嗯?人呢?”
她正在擦脸时,外面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放下毛巾走出去,就见虞冬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处,白大褂里面是一件高领的蓝色毛衣,外面还有一件厚针织开衫。
“早,虞医生。”她出言打招呼。
虞冬看过来,“早呀,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
“你这房间可真暖和。”
秦蔓笑了笑,“没办法,怕冷。”
“听你这声音好像好一些了。”虞冬走过来,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躺床上,把衣服扣子解开一下,我看看。”
到底她是医生,秦蔓还是很乖巧听话的躺了过去。
虞冬先给了一支消过毒的水银温度计给她,然后看她夹在胳肢窝时,冰得皱起了小脸。
没忍住笑了下,又戴上听诊器放在她心口处听了听。
“情况比昨天要好些了。”她点点头,“有没有想咳嗽的感觉?”
秦蔓摇头。
“那就好,等会八点左右,护士会过来打针,如果今天能稳定下来,明天再打一天针就能出院了。”
“好。”
“你刚起来吗?是不是还没吃早餐?”虞冬收起听诊器,视线很自然的看了下四周,“怎么没看到学长?”
秦蔓的唇翕动两下,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她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她也不知道霍砚迟去哪了。
本来还说洗漱完后再给他打个电话的,结果虞冬就来了。
说起来,她来得也真是早。
差十分钟才七点,外面都还没完全亮呢,那些路灯和绚烂的霓虹灯俯视下去,依旧璀璨夺目。
静了一瞬,病房门忽然开了,霍砚迟提着两袋子早餐立在门口处。
“他去买早餐了。”
秦·马后炮·蔓一本正经说。
虞冬愣了下,随着秦蔓的目光看向门口处,男人一如既往地的冷漠寡淡,神色间还有一丝浅薄的漫不经心的慵懒感,气质清隽矜贵。
和她记忆中七年里那个清冽少年模样相重合。
就连眼神都一样。
只不过气场变了,他比七年前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特殊男人味,或许实在商业上的磨炼,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凛冽了不少。
要说昨晚见到他,是被震惊和喜悦以及酸涩包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