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灵的眼光极好,摸着这布料都十分舒适柔滑。
沈则许如芒在背,谢砚灵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也不打算出去,想要看他换婚服。
“他确定能够保持从容不迫的心态吗?”沈则许无奈对系统吐槽。
【不清楚。】
“师尊是想要本尊帮你换吗?”随着谢砚灵的话落,沈则许身后袭来一袭寒凉的压仄,急忙出声,“没有。”救命,能不能别脑补了!
沈则许现在也不变扭了,拿过婚服,眼眸四处溜转,房间就是一个展衣室,一面巨大的镜子几乎占了木墙的三分之二,其他都是壁垒,“……”
救命到底该躲哪里去?
他的手腕一片温凉,谢砚灵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腕,贴着他的耳垂,语气无奈似纵容,又似危险,“师尊,我帮你更衣。”
沈则许握住婚服的手一紧,惊骇难定,“不用,我自己换衣服,很快。”
谢砚灵轻轻地一扯他的腰带。
……
谢砚灵指尖不经意指尖划过皙白的纸张,纸张薄如蝉翼,哪怕是最轻柔的画笔描绘,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上印记。
……
沈则许耳朵臊的红红的,谢砚灵伸手,面色认真,零星的橘色光束落分割在他的眉宇,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冷戾,他也少了几分害怕。
谢砚灵指腹缠着腰带,在他的腰上划过,每一次不知道是故意,还有无意的触及,都让沈则许有些呼吸微顿。
谢砚灵抬手,沈则许僵硬的往后微微扬起头,避开谢砚灵的手,谢砚灵却将他垂落的发梢拨到身后。
沈则许低垂着眸,真的不能怪他,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谢砚灵这么亲昵的靠近。
别看了,脑子都要被看戳出个洞了。
沈则许力压谢砚灵注视他头顶的视线。
“师尊,刚好合身。”谢砚灵语气难得的不那么阴里危气。
沈则许羞恼,冷汗涔涔,脸颊却火烧火燎,气息沉重而微烫。
手指触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蜷缩住手指,谢砚灵的大掌一点一点地撬开了他紧握的手心,十指相扣,掌心的温度交错。
谢砚灵牵着他转身,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镜子中的沈则许一袭红衣嵌金色嫁衣,眉目疏离而霁月,清冷不迫,薄唇因为伤势而少了几分血色,却穿着鲜红嫁衣,显得越发的美艳娇弱。
这脸居然和他的不一样。
不愧是高岭之花。
哗啦啦——
沈则许看着一旁被扫落在地的数不胜数的簪子和盒子,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下意识地想要跑,腰上一片温凉,谢砚灵握住他的腰,将他抱起坐在了刚刚还放着首饰盒的桌子上。
沈则许耳朵一麻,就听到谢砚灵声音暗哑的呼唤他,“师尊……”
顿了顿,“师尊,你好美。”
沈则许耳尖有些臊的烫。
谢砚灵抬起手,沈则许往后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