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日敲这个不无聊吗?”她问。
“不无聊,挺有?意思的。”老夫人笑笑,为她倒一杯白水:“我听闻你和二郎要成?亲了?”
“嗯。”姜溶双手撑在?椅上?,晃晃腿,睫毛微垂,脸颊染上?一层红晕。
既然是这副模样,便不是二郎强迫的,老夫人心中欣慰许多:“我吃斋念佛惯了,不好去凑热闹,先?将礼送上?,免得到时忘了。”
姜溶没好意思问,只伸着脖子望。
老夫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盒,放在?她手中:“你收好。”
她忍不住好奇,顺手将小木盒打开,瞧见里面的一块玉佩。
这不是什?么好玉,不清透不细腻,颜色也未化开,但上?面雕刻的花纹十分细腻。
刚巧,她只认得花纹:“这玉佩好漂亮。”
她是真心喜欢,老夫人瞧得出来:“你好好收着,莫弄丢了。”
“好,我会收好的,谢谢老夫人。”
“收好便回去吧,你出来太久,二郎瞧不见你,又要担心了。”
她点点头,将玉佩收回盒子,紧紧抱着,和人告别。
到乌金院时,萧青棠也刚好回来,看她手里的盒子一眼:“去哪儿了?”
“你回来啦?”她跑过来,把盒子捧给他看,“去嫂嫂和老夫人那儿了,你看,老夫人给的新婚贺礼。”
萧青棠挑了挑眉,随手掀开盒子看一眼,心里有?了猜想?,但未多说,只道:“那你自个儿收好。”
姜溶踮起脚,在?他耳旁悄声道:“我就收进装首饰的那个柜子。”
“行。”萧青棠笑着搂住她的腰,“你自己做主就行。”
她蹦蹦跳跳往里去,想?起什?么,又严肃起来:“你呢?你去哪儿了?”
“有?几个同僚借着公事来探听我成?亲的事儿,他们原是要请我去乐馆听曲儿的,但我选了茶楼。”
“那你怎么说的?”
“问讯呢?”萧青棠捏捏她的脸,“我说婚期还?未定,等定下来会给他们发请柬的。”
她噢一声,收好玉佩,又问:“什?么是问讯?”
“我还?以为你知晓呢?”萧青棠忍不住笑,“就是问我去哪儿了,有?没有?和旁的女子接触。”
“你还?和别的女子接触了?”姜溶脸一垮,看着下一刻就要发脾气了。
萧青棠恨不得抽自己的嘴,急忙解释:“没,没有?,只是给你打个比方,我不是说了吗?我只去茶馆坐了坐。”
“噢。”姜溶瞅他一眼,看着还?是不太开心。
他快速略过这一茬:“叫你在?家算账的呢?算出来了吗?”
“算出来了。”姜溶拿出纸张给他看,“你看看算得对不对?”
“对的,都对。”
“嘿嘿,我聪明吧?”
总算略过那事了,他松了口气:“聪明,但这是你自个儿算的?”
“也不全是,这几个是我自己算,剩下的是素雨教我算的。不过,她教我后,我又自己算了几遍,没有?偷懒哦。”
“溶宝真棒。”萧青棠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心里将素雨这个名字重新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