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随口一说而已,听筒就在嘴边,千夜却硬生生止住瞭。
“什麽事?有屁快放,不说我就挂瞭啊。”
算瞭和端木笙重逢这点破事,说给纪元做什麽。
“没事。”
“那我挂瞭啊。”
“好。”
千夜回到傢,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上,明明什麽都没有做,却跟跑瞭场马拉松身体被掏空。
千夜的脸陷在柔软枕头裡,脑子被端木笙那张脸塞满。
白天男人的脸,他的声音,以及男人碰触到他手腕的皮肤带来的灼烧感,在静谧的夜晚无限放大。
“不能浪费瞭。”舌头打圈舔过手指上的奶油。
明明是纯洁的食物,却染上瞭绯色。
男人的舌头是粉的,灵巧如蛇,让人很容易遐想,缱绻。
曾经那灵巧的舌……
身体不禁克制发热,直冲下腹。
是太久没有碰过男人瞭吗,自己竟变得这麽饥渴。
千夜为身体的反应感到十分难堪。难堪自己潜意识裡依旧对那人抱有残留的妄念。
意识拼命忘掉,可身体出卖自我,这种生理性喜欢,令千夜进行自我谴责和厌恶。
“可恶!”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恶劣。
千夜抓起枕头朝墙上奋力砸去。
端木笙是长在他脑子裡的一颗毒瘤,病情时不时发作,他早晚有一天要把这颗“毒瘤”彻底摘掉。
不然他早晚要被折磨发疯。
“千老师,你看看还需要什麽吗?制作巧克力熔岩蛋糕的材料都在这裡瞭。”道具组负责人小媛说。
“不需要瞭。”千夜朝小媛露出一个微笑。
小媛耳朵一热,她才发现新来的指导老师笑起来脸颊两边竟然有小梨涡,笑起来很甜。
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小媛心想。
千夜温柔英俊,举手投足间有成熟男人的气质涵养,还会做甜品,这种男人对女人有天生的致命诱惑。
“还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
千夜摇摇头思索瞭会儿:“没有瞭。”
还想和千夜聊会儿,小媛眼瞅见地上的纸箱,她弯腰准备抬到岛台上,不料箱子太沉瞭,抬到一半她的手臂开始发颤。
在她快要坚持不住之时,一双手从低部托住箱子,手上一轻,装满油的箱子放到瞭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