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千夜很想抱抱聂文,可他除瞭友情给不瞭他什麽瞭。
“可是你让我讨厌不起来,”舌尖尝到咖啡的苦味儿,聂文淡淡的笑,“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瞭我们的友谊。”
“阿文,我希望你能幸福,”千夜由衷祝福他,“你会遇到更好的。”
聂文无奈摇摇头:“你啊,就是这样,才让人一直无法断瞭念想。”不过他和千夜到此为止瞭。
坦诚佈公后,千夜心中鬱结散去。两人回到从前无话不谈那样,聊瞭许久。一直到夕阳的馀辉洒满天空。
和聂文道别后,千夜来到附近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傢。
一个身影从背后拥住他,千夜吓瞭一大跳,端木笙怎麽老是搞偷袭。
“别闹。”
端木笙戴著渔夫帽,蒙著口罩,抱住千夜不撒手:“我不。”
大明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千夜可不想第二天上头条,火速打开车门,把搞偷袭的人塞进车裡。
“你不是在南京拍戏吗?”千夜刚把黏人精推开对方又黏瞭上来。
“我想你瞭,所以跑来见你。”端木笙闻到千夜身上那股檀香,咬牙切齿道:“你又跑去见他瞭!”
千夜冷静下来问道:“你怎麽老是和聂文过不去?”
“他对你图谋不轨,你看不出来吗?”端木笙哼瞭一声,“他配不上你。”
难得看到端木笙吃醋,千夜心觉有趣。原来昨天他是在吃醋啊。
“我觉得阿文挺好的,人帅,性格好,对我也很好,我……”
“他不好,他没有我好!”
千夜夸其他男人,端木笙一秒挂相,他强势搂住千夜:“你隻属于我。”
这是什麽幼稚的占有欲发言啊。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跟你隻是陌生人。”千夜加重陌生人一词的强调。
“你会和陌生人接吻吗?”端木笙脸凑近千夜。
察觉到他的意图,千夜伸手抵住端木笙的唇,阻挡瞭这个吻。
“我们的关系不适合接吻。”
端木笙的怀抱滚烫,烫得他后背一麻:“哥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曾经把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剧本演砸瞭,是我最大的遗憾。他们都说我很成功,说我演技好,但是我在你的面前没有一丝演技。我在你面前浑身都是破绽。”
端木笙的话,如滚烫的火漆,烫得千夜心尖发颤。
“我很怕你被别人抢走瞭,所以聂文出现,我很恐惧,我很害怕,我很不安。”
原来端木笙也会患得患失吗?
千夜一颗心开始动摇。他能和端木笙重新开始吗?端木笙傢裡人知道吗?他今年28岁瞭,已经不是小孩瞭,在择偶方面更加谨慎,千夜渴望稳定的生活,端木笙他能给吗,起码他现在给不瞭。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再一次的分手瞭……
瞧见千夜眼裡的挣扎,端木笙抚摸他的脸颊:“话我传达到瞭,哥哥,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愿意等。我隻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别再推开我。”
真诚又直白的告白,击穿尘封的心,他该和端木笙重新开始吗?
良久,端木笙感受到一双手轻轻圈住他的腰,紧绷的神经赫然松弛下来。千夜回应瞭这个拥抱,这是个信号。
“我给你一个机会。”
这简直是端木笙听到过的最开心的话,有瞭这句话,他多日焦虑惶恐,一下子烟消云散,隻此一句话就够瞭。他拥抱住千夜,激动到有些破音,想要索吻:“真的吗!我很开心。”
千夜抵住他的唇:“试用期阶段,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亲我。要学会克制。”
“哥哥你对我太残忍瞭,给点奖励吧,你不怕我憋坏吗?”端木笙委屈极瞭。
他的模样实在像吃不到骨头的饿狗,整个脸都垮瞭,千夜于心不忍,他微微抬头吻在端木笙下巴上:“表现很好,这是奖励。”
千夜的唇很软,像块软软糯糯的舒芙蕾,轻轻吻在下巴上,有种动人心弦的魔力。这样根本不算是一个吻,隔靴搔痒的轻触,端木笙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千夜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他的冲动。
他克制的双眼发红,似乎没有料到千夜会主动亲吻他,这还是重逢多日来千夜头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端木笙眨瞭眨眼,微扬起下巴:“再来一个。”
千夜却没随他的意,接起响瞭好久的电话。
“喂,是千先生吗?笙哥是不是又来找你瞭?他的手机关机瞭,我们找不到他,”慌张的声音传来,端木笙的助理巩凡火急火燎道,“如果你有他的消息,务必告知我。”
千夜瞄瞭一眼端木笙,这傢伙果然是偷偷跑来找他的。
“嗯,在我这裡。我把他送回去。”
“谢谢千先生,给您添麻烦瞭,笙哥今天刚拍摄完视美的广告就跑瞭,翘掉瞭晚上秦导的饭局,晴姐发瞭不小的火。我们在xxx路西图澜娅餐厅等你们。”
挂完电话,千夜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瞭点:“以后别动不动乱跑,工作要紧。”
端木笙见千夜温怒,抱著他撒娇:“可我想见你,很想见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当我知道聂文回国瞭,又开始和你联系,我很恐惧,我怕他把你抢走瞭,怕你不再属于我瞭。”
难得端木笙这麽掏心掏肺,刚想训斥他两句,全都咽瞭回去。他系好安全带,准备送端木笙回去,给端木笙下瞭个定心丸:“我和聂文五年前没可能,如今更没可能。”
“嗯。”聂文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化成粘人精的端木笙很可爱,抱著他又是蹭,又是乱摸,千夜眼神警告他,才收敛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