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瞭,”纪元想起来什麽似的摸瞭摸脑袋,“早上有人一直给你打电话来著。我嫌吵就给关机瞭。你要不要现在看看是谁?好像打瞭挺多电话的,是不是有急事找你啊。”
千夜心叫不好,忙不叠掏出手机重新开机,屏幕上十几个未接电话,让他后背直冒冷汗。端木笙肯定又生气瞭。
千夜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麽,他捏瞭捏鼻梁,深吸一口气给端木笙打瞭过去。
“阿笙。”
“哦?终于肯接电话瞭?”平时端木笙的声音懒洋洋的,有种异域风味慵懒的语调,略微沙哑的嗓音十分性感,可现在语气尤为冷冽,冰冷含霜,听起来十分吓人,“现在是你下来,还是我上来找你。”
千夜不是个迟钝的人,他愣瞭一两秒道:“我马上下来。”
“他什麽意思啊?”千夜开的外放,两人的话纪元听得一清二楚,“什麽叫他上来找你?”纪元反複品味瞭几遍,猛然间恍然大悟,“他来找你瞭!?不是,他怎麽知道我住哪儿啊?”
“不清楚,但我得回去瞭。”千夜瞭解端木笙的脾气性格,大少爷娇生惯养惯瞭,性格嚣张跋扈。
纪元见千夜慌张的模样,不懂千夜谈个恋爱谈成这样,千夜是个烂好人没错,可这种性格在谈恋爱面前,很容易受伤。他放心不下,便跟著千夜一同下楼。
那辆熟悉又惹眼的黑色宾利停在路边,端木笙斜靠在车门上,皱著眉头,看样子心情糟糕,很不耐烦。
路上有好些行人好奇打量著开豪车的小少爷,甚至有不少女生状著胆子,问端木笙联系方式,都被端木笙赶走瞭。
端木笙眼尖,大老远就看见瞭他,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回傢。”
纪元见千夜被端木笙扯的踉跄瞭一下,表情凶狠的像是要傢暴,担心道:“你对我哥们温柔点。”
千夜生怕端木笙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火,他冲纪元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没事,圆子你回去吧。”
端木笙眼神阴冷如蛇在纪元脸上扫视瞭几下,一双锐利的眼眸迸射著寒芒,恶狠狠地剜瞭纪元一眼,电话裡的声音就是这个男人,千夜昨晚就是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吗:“看不出来,你还玩的挺花,昨天一个聂文不够,今天还冒出另外一个。”
千夜佩服端木笙的脑回路,他和纪元清清白白,到瞭端木笙这裡又被误解瞭。
纪元有些懵,他瓷在原地:“聂文怎麽瞭?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休想诋毁我哥们。”
端木笙眸色一沉,语气颇为警告:“让那个姓聂的离千夜远点,别再打他的注意。”
千夜又生气又尴尬,依照端木笙的性格,现在千夜说什麽隻会火上浇油,为瞭事情不往最坏的地步发展,千夜反客为主拉住端木笙,往车裡走,他回头对不明所以的纪元道:“圆子回去吧,我空瞭再给你解释。”
纪元啐瞭一口,要不是千夜在,他非要和端木笙大战三百回合不可,一来就给他无缘无故扣瞭一顶乱搞的帽子。
端木笙冷若冰霜把千夜塞回瞭车裡,粗暴地扯开安全绳给千夜系上,生怕他跑瞭似的。
“以后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离你远点,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瞭。”
安全带系的很紧,勒的他透不过来,千夜调整瞭下:“纪元是我发小,不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他铁直有女朋友,”千夜看著端木笙道,“端木笙我不是那种人,你别把我想的那麽不堪好吗。”明明出去和不三不四鬼混的人是他,无论怎样端木笙都没有过问他的资格吧。
望向千夜那淡色琉璃的眼眸,端木笙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像清泉一般,令人沉静,本来一身火气,看到他的眼睛,却洩瞭火气。一想到千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受欢迎,千夜也会不属于他的时候,端木笙就控制不住的发慌,难受,恨不得把千夜身边觊觎他的人通通赶走。听到千夜真诚解释,他才如释重负。
“以后别离傢出走瞭,行吗?”
这句话是两人关系缓和的信号,千夜也反思瞭自己的行为,给端木笙造成瞭困扰,他点点头:“好。”
“这样就挺好,你听话我就很喜欢你。”端木笙凑到千夜面前,按著他的后脑勺,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很深很深的吻,肆意勾缠。
“哥哥,我想你瞭。”
他的声线温柔沙哑,情人般的撒娇,简直让人无法抵抗。千夜红著脸,心想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做到真正生端木笙气吧。
也不知道端木笙受瞭什麽刺激,晚上做的格外的很。来来回回折腾瞭好几次,很急切的求证什麽一样,抓住他不放,无论千夜怎麽求饶,都没有放过他,身体都快要碎掉瞭。
端木笙将手臂搭在他腰上,以一种占有欲的姿势拥抱住他,千夜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很有安全感,有种他独属于端木笙的感觉。紧贴著他的胸膛,静静地看著他的睡颜。端木笙熟睡时喜欢下意识贴紧他,又红又润的嘴唇像是等待亲吻似的微啓。那鸦色的羽睫在眼帘留下扇形阴影,怎麽会有这麽好看的人,一想到这麽好看的人属于自己,千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千夜珍惜和端木笙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和端木笙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生怕一不留神,梦醒瞭,幻想破灭。可以说他是个完美情人,在生活中处处关怀照端木笙到瞭无微不至的地步,床上他和端木笙一拍即合,契合度很高,因为太喜欢端木笙,太宠端木笙,以至于任由端木笙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