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一瞬间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像个盼望著丈夫归傢的怨妇一样。
“喂……”一开口嗓音哑到千夜自己都惊讶瞭一番。
“眠眠,你没事吧。”聂文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自作主张发这些照片,千夜会是什麽样的反应。
“你追踪在端木笙。”
千夜的声音有些冷,聂文有些慌乱,太阳穴突突跳瞭起来,他知道他再次越界瞭,多日的困顿让他始终没能放下这段感情,他想再试试,既然千夜那麽喜欢端木笙,就由他亲自打破千夜的幻想,他也知晓这样的行为,会给千夜带来困扰,可他喜欢千夜,他要让千夜看清楚端木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没错,眠眠别怪我残忍,端木笙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麽好。”
千夜明白聂文的意图瞭,他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无法思考。对于聂文干涉他和端木笙生活的行为,他无力去评判。
之前端木笙夜不归宿那通电话,如今端木笙和陌生女人亲密无间,出入酒色场所。千夜再一次感受到瞭浓浓的危机感,这段感情中,他不明白端木笙把他当作什麽。看到照片上端木笙对女人露出甜蜜的笑容,千夜快要被折磨疯瞭。
“眠眠,别再执迷不悟瞭,端木笙他根本就不值得啊,你一颗心呈现给他,他是怎麽对待你的?”聂文想把千夜拉出来,他声音激动,音调不知不觉高瞭几个音节,“他根本配不上你!”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眠眠,你清醒一点!”
千夜想起来近日两人厮守缠绵,端木笙身体的温度,抱著他时喜欢蹭著他的脸颊撒娇,抬头看他时像小狼狗一样含情脉脉,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难过快要把他溺毙瞭。
“别再说瞭。”
千夜声音发抖,聂文没有听见想要的回应,当即有些恼怒,他没料到千夜对端木笙的执著会这样深,他又惊又急道:“眠眠!”
千夜脑子嗡嗡,聂文在另外一头嚷嚷半天,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最后怎麽挂断电话的他也不记得瞭。
那些照片像根刺一样狠狠扎进瞭千夜心裡,刺的他浑身疼。
他想质问端木笙,想问问他和照片上的女人是什麽关系,是他想的那样吗。端木笙是对他喜新厌旧瞭吗?还是到瞭倦怠期,认为和他在一起很无聊很无趣吗?
端木笙是晚上才回来的,为瞭下周音乐会,他练瞭一下午大提琴。
胳膊都累酸瞭,端木笙一回到傢,便猛扑瞭上来,把千夜抱瞭个满怀。
端木笙高兴的时候,很黏人,也很会撒娇,尤其用他那迷人的声线叫千夜哥哥的时候,千夜会万分宠溺的看著他。
“我好累,练瞭一下午,手指都快断瞭,我要哥哥给我按按摩。”端木笙蹭瞭千夜半天,也没见千夜吭声,以往千夜早就热情的回应他。今天不知为何千夜身体僵硬,他说什麽千夜都反应迟钝,迟几秒才回应,有些心事重重。
“怎麽瞭?你在想什麽?”端木笙躺在千夜的大腿上,语气颇为不满。
千夜目光顺著端木笙优越的眉弓骨,滑到长而卷翘的睫毛,再横渡到樱花色的饱满唇瓣,终是没说什麽:“没什麽。”
“嗡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聂文仍不死心给他打电话。
“谁啊?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端木笙躺在千夜怀中不满地发著牢骚,千夜的手速很快,却快不过端木笙的眼睛,屏幕一扫而过,看到上面备注的两个字“阿文。”
端木笙对这个名字有应激似的,他眼睛一横,口气听上去有些阴沉:“你还在和他联系。”
看到千夜自觉滑动按键挂断电话,他才面露喜色,对于千夜表现的听话和乖巧,端木笙心情愉悦,他伸手圈住千夜的腰,懒洋洋道:“对,咱们别理他,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著去。”
端木笙耍著小性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换作平时千夜觉得他很可爱,可今日他却徒增悲凉。他不明白端木笙对于聂文反应这麽大,是出于吃醋,还是仅仅是单纯占有欲在作祟,想到端木笙和其他人亲密无间的接触,心口的伤疤一次又一次揭开。
端木笙姿势放松,把他的大腿当枕头,把脑袋轻轻拱进瞭他怀裡。
就这麽一个微小的动作,千夜想问的话全都咽进瞭肚裡。
他继续给端木笙按摩头皮,千夜为瞭端木笙专门去学习瞭按摩,他的手法不轻不重,按摩力度刚刚好,端木笙躺在千夜身上全身心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享受千夜的服务,不一会儿传来瞭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端木笙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怀裡,千夜微微一动,端木笙顺著他的腰,又紧贴瞭上来,抱住他,生怕他跑瞭似的,这样无意识依赖他的动作,让人生出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千夜瞧著那安然的睡颜,无奈地叹瞭口气,想说的话到嘴边,隻能吞瞭下去,独自消化。
千夜轻轻抚摸著端木笙浓密如墨的头发,他的头发保养的很好,触感比锦缎还要好。
完整的拥有端木笙是如此幸福,千夜无论如何都不想丢失掉眼前这个人。
那时千夜是近乎卑微的爱慕著端木笙,生怕失去这个人。
甚至有种即使端木笙在外有人,他也不想放手的荒唐心理。
纪元22周岁生日聚会准备在一傢高档俱乐部举办,他计划请亲朋好友来玩耍,白天在俱乐部玩游戏项目,晚上在俱乐部餐厅吃饭,饭后可以k歌也可以泡温泉。纪元人缘好,光是来聚会的好友就有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