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傢服装店,来回也要1个小时左右啊。”
“这可怎麽办?”
事发紧急,周围人乱作一团。
端木笙拧眉看著被人故意弄坏的纯白礼服。是有人故意这麽做的,专门挑他临近上台前做手脚。大提琴他随身携带,不好动手,演出礼服需要提前熨烫,不在他视线中,那人没有选择用剪刀毁坏衣服,想必胆子没那麽大,故意用墨水在礼服上轻轻一洒,礼服是浅淡的白,黑墨不多,隻需一些就能破坏整体,那几滴墨在纯白的礼服上特别扎眼。
对方要的是端木笙出丑,要麽端木笙穿上被毁掉的衣服上台,要麽不参与表演。无论如何,端木笙的舞台不会那麽完美瞭。
端木笙心裡一阵火气,他到要看看是谁这麽大的胆子敢跟他作对。
“等等,我想我有办法。”
一个沉静温润的声音响起,音量不大,却有种莫名镇定人心的作用。
端木笙看向千夜,那熟悉的枪色眼镜,一头柔软蓬松的栗色头发,原来是他。
“你有什麽办法?”事到如今,端木笙准备穿上学校提供的廉价礼服上台表演。
千夜抿瞭一下唇,右手食指抬瞭下镜框,他什麽也没说,靠近仔细观察瞭下礼服上喷溅的墨水轨迹。从背包裡拿出一盒颜料,拿过那件纯白礼服:“没时间解释瞭,我需要两个人替我撑一下衣服。”
大傢都不知道千夜要做什麽,端木笙率先反应过来:“能救?”
千夜点点头:“能。”
面前的男人表情认真严肃,端木笙让人赶紧按照千夜的说法照做。
“就这样撑起来,别动。”
衣服悬在半空中,千夜用毛笔蘸取瞭墨水,抖动手腕,轻轻一甩,速度快到端木笙没看清他的动作,墨水甩到瞭礼服上,呈雪花喷溅式。
“哎,你在干嘛呀,这下彻底毁瞭。”
“闭嘴。”千夜专注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讲话,他狠狠瞪瞭那人一眼,那人被千夜凶狠的眼神吓住瞭,闭上瞭嘴。
很快那人就被打脸瞭,隻见千夜挥动手臂,灵活下笔,驱墨如云,一眨眼的功夫,以白衣为画佈,构建出瞭一副写意画,原本那些点状墨水和后面甩上去的墨水,巧妙结合在瞭一起,似天上雪,下面几笔蜿蜒曲折,似天上水,如水之回流婉转,水天一色之感。
寥寥几笔,笔墨浓淡相宜,原本的纯白礼服变成水墨风。
周老师眼前一亮,离端木笙登台表演隻剩一个节目瞭,她感谢瞭千夜一番,继而催促道:“太好瞭,端木同学你快换上,马上要到你表演瞭。”
时间紧迫,千夜隻能采用单勾画法完成补救:“穿上试试吧,时间紧急,隻能先改成这样瞭。”
礼服成功救瞭回来,端木笙接过衣服,眼裡漾出笑意:“这样已经很好瞭。谢谢你。你很厉害。”
千夜耳朵一热,没敢直视端木笙的眼睛。
“学长你不是油画专业吗?怎麽还会写意画啊?”哭红眼睛的小学妹,感谢瞭千夜半天,“学长谢谢你啊。”
千夜收好墨水:“我也会点写意。”
“果然美院都是卧虎藏龙。”千夜柔声道:“别哭瞭,没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