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一个人安寝,我好困的殿下。”
天天晚上亲她,她嘴肿已经了还不罢休。
“今晚孤什么都不做可好,上来吧,孤保证。”
太子声音含着诱哄。
孟锦月犹豫时,太子继续开口:“没你在身边,孤根本难以安寝,你忍心看孤一夜无眠吗?”
“江神医也说,孤要好好休息。”
孟锦月佯装踌躇,“殿下说好的。”
太子点头:“嗯,过来吧,孤不骗你。”
孟锦月犹犹豫豫走了过去。
只是她刚走到床边,就被太子强硬的一把攥住她的手。
下一秒她便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狗东西!
“殿下骗我!”
孟锦月红着脸控诉他。
“嗯,孤想和你一起睡。”
“不要脸!”
太子低声笑着,声音分外好听:“嗯,孤不要脸。”
他说完,细细密密的吻便重重落下,带着急迫。
只可惜却低估了帝王的狠辣。
在皇权面前,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又能算得了什么。
“殿下。”孟锦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住太子。
当年先皇后死的惨烈,听闻腹中还有子嗣,却依然被赐死。
千挑万选的夫君,满心信任的枕边人,最后却是送她上路的刽子手。
沈皇后死前的绝望痛楚,和她前世也不遑多让。
“我无事,杳杳都已经过去了。”
太子嘴上说着过去,可孟锦月的脖颈上却感受到灼热滚烫的泪。
是太子的。
她有些微怔。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
那前世我死之后,你有没有也为我和孩子难受过?
太子的话还在继续:“当年沈家被打上谋逆的污名,旁人有说母后和沈家自作自受,有说他们冤枉,甚至也有人暗中笑母后和沈家愚蠢。”
“可无论母后如何,她都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亲人。”
“所以无论是去敌国当质子的四年,还是后来从敌国回来,被发配去边疆战场的十年,每次差点活不下来时,孤都咬牙撑着。”
这些话,这些恨意,太子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哪怕是好友谢云晔。
今日袒露在孟锦月面前,是情之所至,也是想交付真心。
日后她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