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不帮你。”萧起庭叹着气,面色明显缓和了几分。
“离开上京那日我就曾向王爷求援,王爷做过些什么呢?别的不说,就说王爷此次来西炎,究竟是陪我来的还是另有目的?”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
怪他,从一开始就没与她坦诚相待。胸口像压了块大石,闷闷的,萧起庭闭上眼不再说话。
一路无言。马车出了城,往西南郊驶去。
路过一处沙丘时,三个脑袋从沙丘后探了出来,正是弥月和聂氏兄妹。
“你们说,王爷在马车上吗?”
聂星竹点点头:“应该在吧,宋七赶着车。”
“那我去了,你们t呢?”
“我和大哥先在附近盘桓几日,待王妃那边安全了,就回大齐去。”
“好,那你们小心。”
弥月抓了把黄沙胡乱往脸上一抹,哭天喊地般冲了出去。
“王爷、宋七,救命啊……”
看着那个满脸脏污,边跑边哭的丫头,宋七眉头一皱勒停了马车。
只见弥月扑到马车前,大声哭诉起来:“王爷,我是弥月啊,几日前王妃去找思岚理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勤王军全军覆没,少将军也不知所踪,奴婢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奴婢想着王爷到了王都定会进城,于是便在这里等,等了两天两夜终于等到了。王爷,王妃定是遭了他们的毒手了,求您替王妃报仇啊!”
弥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然而,下一刻,哭声戛然而止。
“王……王妃?”
云朝一手掀起车帘,一手扶着额头:“别嚎了,上车。”
弥月一脸茫然,愣了半晌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宋七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得咬紧了牙关继续赶车。
色令智昏
是夜,小院出奇地安静,且气氛有些不对。
自踏入院门,王爷和王妃就没有说话,底下的人自然也是屏气凝神。
吃了晚饭,云朝去看穆勒,两人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些什么,直到戌时才出来。
回到房间,萧起庭不在,便吩咐弥月去打水沐浴。
西炎国位于内陆,降水较少,但到了春夏季,高山融雪汇成河流,并不缺乏水源。
云朝脱了衣裳泡在热水里,顿觉浑身舒畅。
两天后就是继位大典,王庭内外定是严防死守,除了文武官员与受邀的别国使臣,任何人不得进入。
原打算跟着沙沐哲混进去,可现在思岚明显对沙沐哲起了戒心,这条路是否还行得通?
倘若不行,那她必须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