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许宁顺利生了女儿,桑田和程牧野带着九个月的程十一去医院看望。
许宁也是剖宫产,被产后宫缩折磨的冷汗直冒,桑田在床边给她擦背,安慰道:“第一天肯定很疼的,后面慢慢就好了。”
“我当然知道。”许宁拧紧眉心,“奶奶腿的,没想到这么疼啊。”
天天给人做剖宫产手术,快跟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却没想过术后会这么疼。
“看看你新鲜出肚的闺女,就会感觉没那么疼了。”桑田传授自己的经验,“娃娃的笑脸比麻醉药还管用。”
“快把我闺女推过来我看看,剖出来小半天了,我还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呢。”许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蓝江找人安排的私人病房和私人护理人员,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孩子没放在她跟前。
桑田开门看了眼外面客厅,回来说:“你先忍一会吧,蓝律师正抱着你闺女向某人炫耀呢。”
许宁忿忿闭上眼睛:“无痛当爹,美得他们!”
可不是嘛!
呵呵,男人呐!
小客厅里,两个大男人西装革履,像往常谈工作一样架势,面对面坐在茶几两边,不一样的是此时一人抱一个奶娃在怀里。
程牧野已经很熟练,一手箍着儿子,一手拿小米饼,隔一会掰一点塞进刚长牙的程十一嘴里,程十一嘬的津津有味,晃着小手朝蓝江怀里的新生奶娃直乐。
“看我儿子多聪明,知道跟你闺女打招呼。”
“跟你一样,看见美女眼睛放光。”蓝江不屑的说,他抱娃的姿势很奇怪,僵硬的扭着,不敢轻易换动作,但脸上洋洋得意,“我们小囡囡要睡觉,才不要理嘞。”
“哼!”程牧野剜他一眼,戳他的痛处,“得意什么?闺女都生出来了,婚还没结,人家以后认不认你这个爹都是个问题。”
“儿子在肚子里六个月才领结婚证的人,有资格说我吗?”蓝江嘴皮也不软,“小桑怕不是只想给儿子上京北户口才同意和你领证的吧?”
“可我就是有结婚证!”程牧野现在有老婆有儿子,腰杆硬挺如钢,“老婆奴没当明白,现在又要当女儿奴,且熬着吧!”
蓝江踹一脚他伸过来的长腿,“生不出闺女,看把你嫉妒的!”
两人太了解,互相向对方的软肋飞刀子。
“等我儿子长大把你闺女拐到我家,看你还得意不得意。”程牧野低头捏儿子的小胖脸,“是吧,儿子?以后把妹妹娶回家,你们一起喊我爸爸”
程十一还听不懂大人们的话,但他咿咿呀呀后清晰的回应了一声“是”
程牧野乐的哈哈笑,“漂亮!以后就娶妹妹,爸爸给你挣彩礼钱。”
蓝江见对面父子俩得意忘形,啧啧两声:“土匪父子!我闺女今天才出生,你们就打起了主意。”
“这年头娶媳妇不容易,我们先提前预定好,以防万一。”程牧野把程十一抱到蓝江跟前,“好好看看,这是你未来媳妇,认准喽!”
程十一像模像样的认真看包被里的小娃娃,小娃娃闭着眼睛睡觉,动也不动,程十一看了一会,好奇的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小娃娃脸上抓了一下。
蓝江顿时炸了锅,“这小子故意伤害,老子要把你送去蹲局子!”“老子闺女嫩的跟豆腐一样,你居然敢上手抓,爪子痒了老子给你修理修理!”“真t土匪父子!”
程牧野赶紧抱着程十一退到几米开外,弱弱的解释:“我儿子只是摸了一下,他喜欢才会摸的。”
蓝江看着闺女脸上的爪子印,“你放屁!这都要构成轻微伤了,按法律至少拘留三天。“
程牧野自知理亏,赔笑:“等他俩长大了,有我儿子挨打受骂的,你先给你闺女记着,以后让你闺女亲自找他算账。”
蓝江拉着脸,“你俩滚犊子!”
晚上,桑田躺在床上搂着程十一哄睡,程牧野洗完澡爬上床,挑起程十一的胳膊晃了晃,“睡得跟猪崽一样了”,他坏笑着把程十一从桑田怀里抱出来,扔进大床旁边的婴儿床里。
桑田知道他的意图,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因为欲念难耐。
有了孩子后不像从前自在,每次都要看小崽子的心情,动静大了,小崽子就会抗议,两人经常被中途打断,程牧野每次都愤愤的赏他几个大巴掌,桑田倒是觉得母子连心,睡梦中都能感受到她的求助信号。
但这晚俩人折腾到后半夜,小崽子却四仰八叉的睡在他的小床上,哼也不哼一下。
桑田气喘吁吁的捶程牧野:“年纪大了,要节制些了。”
程牧野仍然在她身上摩挲:“我们赶紧生个闺女吧,蓝江那货得了女儿,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
桑田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你儿子抓了他闺女,他才鼻子歪到天上去的,跟生闺女有什么关系?”
“你儿子也喜欢妹妹,才伸手抓的。”程牧野光溜的身体贴紧她:“快点生吧,别让那老家伙总在我面前得瑟。“
“我看是你想得瑟。”桑田把住他的耳朵,“你没听见复查时医生怎么嘱咐的吗?剖宫产后至少两年后再怀孕。”
程牧野想起来这茬,泄气的在她身上扭来扭去,跟要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我想要再生个闺女!”
桑田被他折腾怕了,半夜三更没力气多费口舌,偷偷伸手去摸婴儿床里的大胖儿子,忍住心疼在他胖大腿上拧了一记。
“哇哇哇”程十一十分领会的嚎哭起来。
“妈耶祖宗!”程牧野挫败的从她身上翻下来,缓了半分钟,骂骂咧咧的去抱小祖宗。
想要闺女是想要闺女,但儿子也是亲生的,自从当爹以来,程牧野没有丝毫吝啬父爱,泡奶喂奶换纸尿裤、陪玩陪睡、哄哭哄笑,样样都没少干,要是再有个闺女,他怕是公司都不想去了。
谁能想到人前霸道冷酷的大boss,在家其实是一个十足的奶爸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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