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把胡飞扯开。
桑树根把桑田拉到不远处的广场上,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帮她敷红肿的脸。
“姐,别生我妈的气,爸在飞哥公司开货车,我妈不得不偏向他。”桑树根分的清孰是孰非,“你要生就生我的气,我身单力薄打不过飞哥,刚刚没帮上你的忙。我以后一定多吃饭,多长肉长力气,他要是再欺负你,我揍扁他。”
桑田咧嘴笑,“好!”
她不生桑树根的气。桑树根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可也是胡秋丽的亲儿子,胡飞的嫡亲表弟。刚刚那种场面,他能选择帮她就证明她没白疼这个弟弟。
刚刚桑树根没少替她挡胡飞的乱拳,最后要不是桑树根拦着胡秋丽,她这脸不知道要挨胡秋丽多少巴掌。
胡飞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前年夏天,桑田高考完从学校搬回家,奶奶已经被姑姑接走,她一个人住三楼。
一天桑建军在家里请胡飞喝酒谈事,两人吃吃喝喝到深夜,胡秋芳留胡飞住下,把他安置在三楼客房。
半夜胡飞色心大,撬开桑田的房门,想对她用强。
幸亏桑田床上有一盒痱子粉,被胡飞压在床上不能动弹时,她把痱子粉抹到了他眼睛里。
事后,胡飞说他半夜上厕所,走错了房间而已。
桑建军一直低着头,默不吱声。
而胡秋丽愤怒的指责桑田小题大做、装腔作势。她说桑田明知胡飞喜欢她,还在家穿那么少,就是想故意勾引胡飞。不如两人订婚算了,胡飞家条件好,桑田大学要读八年,毕业了还不是就当一个小医生,还不如早点嫁给胡飞享福。
桑田气的在玉湖边哭了一天。
她是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名义上的家的了。
她知道于月在湖畔酒店上班,试着向于月求助,于月办事效率高,立刻把她安排到酒店打工了。
两年过去,胡秋丽还是一样的袒护自己的亲侄子。
桑田在广场上坐了一会,等情绪平复下来,她骑上电动车,朝桑树根挥挥手。
“好好学习,明年考京北的大学,姐姐再去看你。”
这个家她是再也不会回了,她知道桑树根一直想考京北的大学,到时候京北再见吧。
按照原计划,桑田去小诊所买了药膏,然后骑着电动车又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酒店。
打架耽误了好一会儿,桑田回来时,“大老板”已经回来了。
“大老板”叫陈牧野,桑田在入住信息里看见的。
桑田站在门口,将药膏递给他,“程先生,这是您要的药膏。”
陈牧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他穿着休闲的t恤和短裤,头没干,像是刚洗完澡,脚上踩着酒店统一配备的凉拖鞋,身上的凌厉感淡了很多。
陈牧野伸手拿药膏时,桑田看见他手背上的大肿包,忍不住问:“您被什么咬了?”
陈牧野剑眉轻皱。